膚色青白、瞳孔鼓脹的大腦袋鬼娃娃從領域中爬了出來,抱著秦非的小腿肚蹭了蹭,一轉身不見了。路牌背面的污染嚴重,文字內容也令人心驚肉跳,錯誤的那條路是能夠隨便踏足的嗎?彌羊:“?”
老虎點頭:“我們已經和上批進過這間房的玩家打聽過了,里面的游戲不難。”秦非沒有接話,他還在放大看最后一張照片。此刻兩人雖都挺直腰桿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可路過兩人身旁的玩家,卻莫名的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這實在是個很無聊的游戲。“啊、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
有人毫不客氣地指責道,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他們方才能全身而退,也有這個人安裝電話速度快的一部分功勞。“我只是一個弱小可憐又無助的D級玩家。”秦非理直氣也壯,“當然要靠你啦。”
那群玩家回來得比秦非和蕭霄他們都要早,因為他們在二樓遇見了大麻煩。他們很明顯是眼饞下午這批玩家拿到的任務分,不甘心就那樣錯過,也想來分一杯羹。一個深坑。
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
“迷路?”
活著的那個,會是鬼嗎?還是NPC?穿著旅社的制服,背對著他,彎著腰站在那里,看起來有點奇怪。
“而且!”秦非眸色微暗:“副本對玩家探索的限制變強了。”烏蒙:“去哪兒?”
丁立段南找準時機上前,將登山規則和地圖交給了聞人黎明,成功牽絆住了他們的腳步。這已經是很誠懇的邀請了,說白了,反正這扇門不關,只要秦非他們進去玩過,外面的玩家多多少少可以有所收獲。
他碎碎念的話還未說完,林業忽然猛地一拍大腿!林業垂頭喪氣:“要是——”那長方形的卡片不過巴掌大小,看起來很像一張名片,彌羊接過,低頭查看。
他毫無保留照顧的隊友竟然是個大騙子,還把他耍的團團轉。
哪有機會活到現在?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
靠!四個人嘻嘻哈哈的, 分明前不久還在死亡線邊緣掙扎,如今卻已然像是沒事人了一般。“絕對不可能做到。”聞人黎明連連搖頭。
“12點到了,12點到了,新的一天到來了!”“哈哈哈,救命,感覺這玩家都被老婆忽悠瘸了。”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
秦非:“你們不知道?”
發生了什么一目了然。玩家們剛才一腳深一腳淺,不過幾百米距離都行走得分外艱難。
整個圈欄區內瞬間一靜,玩家中有人面露不解之色,也有人臉色瞬間慘白。他為什么放著近在眼前的通關大門不進,卻要扭頭朝boss跑?
“哦哦哦,老婆這次怎么又是魔鬼開局!”林業慌忙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之前被他收起來的祭壇碎片。他把鑰匙放進秦非手中以后,就又將手挪回了秦非的后頸處。
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怎么說?”蕭霄急切追問。
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
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帳篷內靜得落針可聞,最靠外那人偷偷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玩家們不動聲色地朝后退。還好,所有壞的設想全都不成立,大家還好端端地站在這里。
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另一邊則是剩余的其他玩家們。
這三個玩家分別是兩個D級和一個C級,級別不算太低。但面對眼前黑洞洞的、散發著難言詭異的大樓,三人依舊有些心虛。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不斷地向前飛奔。這一招好像使對了。
“你們聽。”
“快吃吧,兒子。”
彈幕隨著彌羊說出的那句悄悄話炸開了鍋。雪山上雪大風也大,覆蓋在尸體表面的新雪松軟,被風一吹就散了。
但這偏偏是一個雪坡。
“……你是誰?”烏蒙揮起長刀劈砍著飛蛾,無數飛蛾被擊落在地上,隨即又有更多,從四面八方飛過來。眼看老板娘打起了小呼嚕,林業立即鬼鬼祟祟地走進后廚。
“炒肝店的老板雖然變成了鬼,但和老板娘的關系并不算差。”玩家們起初還爭相撲救,事到如今卻都已經清醒地意識到,他們所做的根本無濟于事。
作者感言
規則來約束好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