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女鬼的語氣乍一聽很可怕,但不知是不是因為生前做幼師太久了, 在秦非聽來,總覺得那抑揚頓挫的腔調有種在講故事嚇唬小朋友的感覺。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秦非聳了聳肩:“我們出不去了。”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
一旁,聽完全程的鬼火已經一臉呆傻地替秦非問出了這個問題:“可他們要怎么找他啊?”整場直播中,技能僅能使用一次,使用過后無法冷卻,無論直播有多長。造成這種區別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秦非就這樣在1號恨不得殺人的目送下,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秦非:……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秦非狠狠打了個寒戰。
而且直播間里的人數也并沒有下降。
他用佛塵將秦非緊緊禁錮住,湊上前去聞了聞。“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明明這才是正解好吧!正常人都會往這條路上想的!!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當時秦非并沒有當一回事。
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他上躥下跳,狼狽得要命,眼底卻依舊澄澈清亮,誠摯得要命:“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徐家人就在門內的空間,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幫你把他帶過來!”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他當然知道,秦非既然問起了“鏡子”,那肯定就是這面鏡子有什么問題。
若是0號囚徒對2號出了手……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他明明就很害怕。
蕭霄:“?”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
隨著時間流逝,需要趕尸匠的人越來越少,光做這一門行當難以支撐家族的開銷。
事情到此已經十分明了,秦非是整輛大巴上第一個醒來的人,但,在他睜眼之前,車上已經有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死去了。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
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秦非的回答水平堪稱厚臉皮教科書的表率。游戲結束了!
因此看到秦非他們能回來,他還挺高興的。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秦非的眉頭慢慢皺了起來。
“之前三年中,發生過兩次大規模的犯人暴亂,最后都是血修女處理好的。”“不要擔心。”畢竟,他現在可是導游的知心好友,想來對方不會拒絕他這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
假如玩家們們真的開始毫無章法地互相攻擊,那么表里世界勢必會接連不斷地互相掉轉。果不其然,在原本該是引言的位置出現了一條條的規則。
作者感言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