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如果找不到導游,我們就再去一次祠堂,去那里找村長。”孫守義寬慰大家道。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
這條巷子在中心城門外,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邊,到處都是蒼蠅蚊子,平時根本沒人愿意過來。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好在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來自他人的目光。“是主播做了什么嗎?”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秦非上次在被異化的2號玩家追時沒能摸清回廊的結構,這次也是同樣。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但眼下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二,日落前,您可以在村內自由活動;日落后請注意時間,于每日凌晨十二點前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就寢。”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
“好的,好的。”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他就說,他被關在懲戒室里的這么會兒功夫,觀眾怎么居然還能為他開出一個賭盤來。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他坐起身,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那人穿著村民的服飾,一臉驚恐,飛奔而過的同時口中不住地高呼著:“救命!救命!黃袍鬼殺人啦!!”他是擔心有人會扛不住村祭的壓力,試圖在儀式開始之前偷偷跑路。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
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這些人……是玩家嗎?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說吧,我親愛的孩子。”“系統!系統呢?”
說完后他小心翼翼地望了秦非一眼。蕭霄:“……”“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他喜歡你。”秦非眨眨眼,完全不將這當成一回事。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這些僵尸特么的是在對他的尊嚴進行魔法攻擊嗎?!
“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他選擇了一條向西的主路,走出沒多遠便在路邊看到了社區內的指路導引牌。蝴蝶的涵養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秦非緩步走向門邊,伸手嘗試著推了推。
孫守義的眼睛一亮。終于,一模一樣的又一間村長辦公室出現在他眼前。
秦非這輩子還從未跑得這樣拼命過。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
這便是村民們每年向林守英獻祭的原因。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這一切究竟是何緣故?
要么就被他氣到破防,要么就不停地試圖說服他,直到終于發現他實在聽不懂人話,而自己已經被累得半死。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終于,一只手從后面按上了她的肩膀。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甚至就連那頭半長的黑發都依舊蓬松柔軟,鬢角發梢服帖地蜷在耳畔, 將他本就流暢的臉型輪廓修飾得更為柔和。
【四角游戲倒計時:30min】
作者感言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