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內,義莊中的玩家們正陷在奇妙的沉默當中。半個人影也不見。
秦非垂眸,睫毛的陰影落在臉上,讓他說這話時顯出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氣質: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他帶著旅行團走出了王明明家的樓棟大門。
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沒有選擇直接開門查看,是想先看看臥室中能否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或規則。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緊接著,他忽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話。那個在物業中心前發了一陣瘋的新人老大爺,忽然又開始大吵大鬧。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秦非垂眸,心知自己大約是來對了。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崔冉卻已然三步并作兩步趕到宋天身邊。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但……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舞動。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
秦非盯著兩人。外面漆黑一片。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
【道具附加說明:怎么,覺得5%太少?別忘了你只是個F級主播, 還指望弄到什么厲害的好東西?】畢竟,這里是規則世界,在規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而秦非則在修女的身影消失后,立馬打開了蕭霄所在的囚室的門。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就是存了心不想讓他活吧!!
這該怎么辦呢?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秦非揚了揚眉。
他繪聲繪色的語調就像是在講故事,生動而飽含情感,同時帶給人一種十分荒謬、卻又由不得人不信的怪異的違和感。“所以。”秦非終于找到機會,將對話切入了正題,“休息室里那張紙條上寫的東西,的確和你有關,是吧?”
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他忿忿地抱怨著。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其實秦非根本沒什么疑議,他想知道的東西大多數都已經靠自己弄明白了。林業抬頭, 看見頭頂掛著一塊紅色招牌, 上面寫著六個大字: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
觀眾們:“……”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快了,就快了!
作者感言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