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還真有事要讓他辦?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
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鬼火和三途被嚇了一跳,秦非蕭霄卻一怔。
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最終近大半玩家都選擇了和薛驚奇一起向幼兒園出發,十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走出活動中心。還有另一樁麻煩事。
他們一進副本就直接出現在了物業門口,穿著一樣的衣服、戴著一樣的帽子,男女老少、低階高階都混在一起,人數還恰好是雙數。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副本世界的精神攻擊在他身上完全不起作用,這樣bug一般的屬性再給秦非帶來巨大優勢的同時,卻也有著一些小缺點——
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
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知。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不出意外的話,現在,大概,或許就是第一次?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
那個女工作人員向他們走來了。“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里和人家吵架。”
真的是好直白的腦回路,一點都不帶轉彎的。
砰!“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
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即使我們變成了死人,也一樣不可能靠‘走’離開這個村子。”程松一邊說,一邊像是不經意般望向林業和凌娜。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靈體們嘰嘰喳喳地探討著,連眼都不敢眨一下。
從剛才三途說起這件事時,秦非就一直在想。秦非回過頭,眼神中寫滿無辜:“我只是想去1號或者2號的房間,把他們的鋪蓋搬過來而已。”
而且得到的線索通常還都語焉不詳。一發而不可收拾。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你們……”老人緩緩抬起頭來。
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他從祠堂回到義莊時太陽才剛剛落山,即使后來玩家們交換信息耽誤了不少時間,抵達亂葬崗時至多也不過才晚上九點。這個家伙人都沒有走進告解廳,說出來的話肯定不會被系統判定為加分。嘀嗒。
“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yue——”走廊那端的確出現了一個人影。
村長的年紀已經不輕了,須發皆白,一身暗灰色的袍子拖地,他半仰著頭,雙目定定直視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口中念念有辭。即使當場不引發什么后果,也很有可能會在后續的副本發展過程中,因此受到影響。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
作者感言
可是雖然如此,畢竟現在提出要求的是污染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