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來了嗎?按照常理來說,這個計劃唯一的變數就是13號。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很快。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你們……”在哨聲迫使下,隊伍再次變的緊密而有序。“有個蝴蝶的小弟在外面晃。”林業低聲說。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內的三人投來好奇的注視。
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眼見目的達不成,村長再也懶得說一句話,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
在那種rpg游戲里,像這樣突然找玩家搭話的NPC,一般都是帶著任務來的。秦非在這樣的時候,竟還能饒有興味地向導游提問:“這是村祭的特色環節之一嗎?”甚至很有可能,會是一件隱藏的任務道具。
最終,三途實在忍受不了了。
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靠我真服了,怎么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格外偏愛厚臉皮嗎!”
再看,也只是浪費時間和精力而已。
秦非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幾乎在瞬息之間便確定了一件事。屋里的村民們紛紛起身,如潮水般涌出門外,桌邊只剩玩家們,神色怔忪地呆坐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炒肝。他的面部輪廓分明是清楚的,臉上也沒有任何東西遮蓋,可無論秦非怎樣嘗試,眼中所見卻始終無法在腦內清晰地成像。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村長:“……”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秦非抬頭,目光落在這棟與左右兩邊完全沒有區別的普通村屋上。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
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明天還要再工作12個小時,后天也一樣。
啪嗒,啪嗒。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0號囚徒這樣說道。
秦非聽林業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算時,系統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就是很眼熟啊!雖然他現在穿的可可愛愛,可你看那張臉,這不是主播在上個副本遇到的那個鬼嬰嗎!”她的臉上再也見不到哭泣的表情,轉而猛地抬頭,嘴角大大地咧開,露出一個夸張到有些瘆人的笑。
“啪!”
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秦非臉上的笑容親切而和善,他抬手指了指艾拉懷中,發出發自內心的誠摯夸贊: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冰涼而尖銳的刺痛從表層皮膚滲透進骨髓,3號的牙關打顫,當場痛哭求饒。
“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說完轉身離開。
現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吱呀”一聲,走廊上不知哪個玩家在偷偷看熱鬧時沒有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將門推開了一些,趕忙又將門拉上。卻又寂靜無聲。
D級直播大廳內, 隨著鏡子砰然墜地發出的碎裂聲響,光幕前的觀眾們瞬間驚呼聲一片。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你懂不懂直播?”
作者感言
蕭霄說過,徐家人在離開之前將宅子布置成了一個聚陰陣,沿途路過的各種孤魂野鬼都會不自覺地被陣法吸引,從而滯留在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