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跨步走到圍欄邊,狠狠一腳踹上尖叫豬的屁股:黎明小隊剩下幾人深以為然地點頭再點頭。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
它在看著他們!
有幾只死去的蛾子和樹干一起掉了下來,是剛才被烏蒙的刀誤傷的。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要怪,也只能怪你們太倒霉。”秦非將陸立人剛說過的話又送回給了他。
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
“比起小秦我更不能直視彌羊好嗎,媽媽的傻大兒, 今天出門是沒有帶腦子嗎??”他們沒有路能走了,只能原地折返。
雖然他明知外面說話的人十有八九是登山隊的社員,但他仍舊不敢走出帳篷林業受到了驚嚇,原本正慌不擇路地逃竄,手中的手電也一直照著前方。
呂心的死相實在有些糟糕,女人死在走廊角落,滿頭滿臉都是血,整個背部的皮膚寸寸崩裂開來,雙眼圓睜。
老虎帶著秦非四人來到一間紅色的房門前。“我在想,要不我們就……”因為從兩側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藍色制服的NPC,他們人手一個,將十八位玩家連推帶搡地帶離了游戲區。
或許在F級世界中,偶爾還能看見那么一兩個小孩,可在更高級別的生活區和副本里,“兒童”這項物種基本已完全絕跡了。秦非壓低聲音,對彌羊道: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
踹向柳驚身旁那個引起一切爭端的玩家。在問話的同時,秦非一直在試圖用力掙脫開身后之人的束縛。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
雖然不用自己動手,但谷梁在這段路上受到的驚嚇半點不比其他玩家少。這又是什么新線索?不得不結結巴巴地開了口:
直到幾人如同一排雨后新長出的蘑菇般陰暗地蹲在灌木叢里,鬼火依舊一臉恍惚。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
密林窮追不舍,玩家們不得不持續勻速前進,才能夠不被那森然詭異的樹影吞沒。秦非挑了挑眉。
并且這內幕令他十分恐慌。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現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
豬頭的顏色粉中透著灰,兩扇巨大的耳朵垂落,隨著他走動的腳步,拱出的豬鼻子上下輕顫。那個玩具熊的確足夠醒目,醒目到他們在沒有縮小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秦非正打算出去溜達一圈碰碰運氣,船艙的門卻很快再度被打開。
如果周莉的死亡原因和僵尸有關,那小秦也的確沒有說錯。
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秦非:“……”
……祂在說:“我就在這里,記得來找我。”手背上的皮膚逐漸開始麻木,秦非這才將手抽了出來。
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
“已——全部——遇難……”
秦非聽林業這么說,背對著他正在忙碌身影卻突然頓住了:“夫妻店?”假如秦非或是陶征現在在這兒,一定會瞬間讀懂王明明爸爸媽媽笑容背后隱藏的深意。
萬一他們因為公布消息而被內鬼記恨,那該怎么辦?他竟然真的想對了。只不過這次的任務空間,和狼人社區原本的樣子更加接近而已。
與此同時,秦非的動作如閃電般迅捷靈敏,向前邁進兩大步,目標極其明確地抄起垃圾三輪中的某樣物品,像只兔子一樣一溜煙沖向了前方。烏蒙閉上了嘴。“……”
犧牲掉他,換取所有人的安寧。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或許是秦非表現得太過云淡風輕,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轉變了對他的稱呼。
扭頭看向秦非,就見他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模樣,四目相對時抿唇,沖他露出一個溫和柔軟的微笑。原本空無一物的是視野盡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密林。
囂張,實在囂張。靈體們神情恍惚地偷偷抬眼,望向中間那塊光幕。
聞人黎明總覺得他們被秦非給誆了,可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摸摸鼻子認命地取出地圖:“我們、我們現在在奧斯塔迪亞山上,對吧?”他磕磕絆絆地問道。各個直播大廳內,簇擁在一起的觀眾們逐漸安靜了下來, 無數雙眼睛緊緊盯著光幕。
馴化任務的重點,應該是“讓玩家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雪山中”?!皦?了!”
……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他們的行蹤非常隱秘,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可秦非還是覺察到了,因為后背那種灼灼燃燒的注視感如附骨之疽揮之不去,實在令人難以忽略。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
作者感言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