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向正對著他和秦非不久前走過的那條路。秦非一腳陷進雪中，用力將腳從雪坑中拽出。

小櫻藏在顯眼的地方，這應該是真的。高級游戲區走廊上的門，每扇之間的間隔并不遠。

秦非那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很響的大叫。直播間內的靈體們默默將身體后仰。而且祝宴的腿還沒好全，聞人黎明掏不出積分付罰款。

“消失？”秦非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是，干什么用的？”

“假如玩家被NPC一問就心虛，給自己捏造了陌生人或救援隊之類的身份，后續的信息根本就拿不全。”應或的粉絲則在光幕那頭捶胸頓足：服務員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他本次售貨可收到的提成。

……死人味。

谷梁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秦非。崖壁上情形也不遑多讓。杰克從石洞中爬到開闊的空間里，驟然間覺得整個世界的空氣都清新了。

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

只要小秦咬死不承認，別人恐怕也拿他沒辦法。來人似乎刻意放緩了步伐，可在極端寂靜的環境中，行走的聲音依舊異常清晰。短促而輕微的燃燒聲自高臺下方響起。

街道兩側的店鋪, 無論之前賣的是什么，現在全都改賣了酒水小吃。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

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身旁的黑暗凝固了, 從深淵般的虛空中卷起風暴，復又散開。

薛驚奇神色凝重。就賭主播今天能不能說服他的NPC爸媽帶他上樓。

“去報名預選賽。”

“晚間雖然有著遭受鬼怪襲擊的可能，但襲擊力度應該不會太大。”

右邊身體。直到目光停留在某處。

“那條路……”

“老頭，給我弄個凳子來。”“刁明掉下去了。”秦非已經看清了下方的狀況。

果然，手指伸進眼眶邊緣的縫隙，同樣觸碰到了自己的皮膚。假如是在中心城里呢？老鼠、熊和野豬還在地毯中掙扎，熊和野豬的體重太大，令他們下陷地格外的深，幾乎寸步難行。

當地之所以會有那樣傳言，必然是有一定事實作為考據的。

觀眾們穿行在一塊塊光幕之間，津津有味地點評著進行游戲的玩家們。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

聞人黎明抿了抿唇。不知為何，他對于秦非總有一種不知來由、甚至有些荒謬的信心, 覺得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就沒有不能擺平的事。

他是極有副本經驗的玩家，因為有著特殊的天賦技能，在副本中總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

可在這個副本里，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秦非卻什么也沒能感覺到。

氣球人伸手松了袖管，動作十分優雅地整理著衣領，那穿過衣袖而出的手同樣也像是裹著一層膠皮，細長漂亮的手指在日光下微微反光，彎折的部分被擠出壓痕。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活著的那個，會是鬼嗎？還是NPC？

一條向右。事實上，生者陣營的五個秘密，在秦非看來不是什么難解的謎題。

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擴散到戶外，也不會波及到其他房間里的人。“有文化：禍水東引；沒文化：草（一種植物）。”

“話說開膛手杰克怎么這么老實啊，副本都快結束了還不動手。”暴力掙脫剛才已經嘗試使用過, 秦非弄不過身后這個少年, 只好耐著性子，認真同他講道理：“放開我, 我要走了。”秦非找了個長柄勺，在鍋里細細攪動，想看看能不能從里面找到一些屬于人類而不是豬的物品。

“薛先生。”秦非身份有問題，三天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