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
修女嫌惡地瞪向6號:“你剛才說了些什么,哦,我的天,你竟然妄議神父!”
NPC和主播怎么演起母慈子孝了啊!?
“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秦非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不用。”“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木質門扇緩緩閉合,發出刺耳的吱嘎聲。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另一波人則面露興奮,十分鄙夷地望著身旁的趴菜們。為了更好的了解蘭姆的精神狀況,醫生對他所表現出的每個人格都做了一定程度上的記錄。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或許是靈異直播?還是恐怖直播?又或是……血腥?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愛你的媽媽:好感度10000%(你是媽媽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徐宅。指南?又來?
手指細而短,掌心小巧。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E級大廳中的靈體被這如同非洲動物大遷徙般奔騰而入的人潮驚呆了,傻呆呆地看著那群觀眾氣勢洶洶地沖進大廳,環視一周后,又氣勢洶洶地沖向了角落的某塊光幕。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既不知道是什么,也無法攻略。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青年瞇起眼睛,復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有人被神像盯上了。“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人、格、分、裂。”
此刻他正蹲在活動區墻角的高大立式掛鐘旁邊,手邊的地面上攤開著一張被揉皺后又展開的紙條。“他們有些人偷偷用面包車和板車搬運尸體,假裝自己是正統的趕尸匠,而更多的人則連面子都懶得做全。”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只是……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他的唇角揚起恰到好處的弧度,眼底像是灑落了一層碎星星那樣閃爍著驚喜:“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雖然是很氣人。“啪嗒”一聲,室內的燈光亮起,出現在眼前的是兩張并排的鐵質單人床。
秦非心下微凜。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怎么這么倒霉!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作者感言
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