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shù)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眼神恍惚,充滿驚懼。“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修女冷冰冰的嗓音自身前傳來。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秦非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迷宮吞噬了他可憐的道長朋友。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現(xiàn)在他眼里完全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0號囚徒。絕大多數(shù)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秦非的神情嚴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起碼不全是。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車還在,那就好。“砰!”
“終于把您等來了, 是村祭要開始了嗎?”“嘶,我怎么看著覺得他們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那些盯著它看的眼神實在太熱烈了,靈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每次,當主播們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那對夫妻就會突然暴起!”
秦非眨了眨眼。她們身上衣飾的款式很尋常,可顏色是純白色的,遠遠看去不像修女,反而像是幾個醫(yī)生護士。
幾人心中瞬間浮現(xiàn)出了這兩個字。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zhí)行力極差的人。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徐陽舒快要哭了。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即使是已然經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更有人惡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其他人。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門外傳來的叫聲短暫又急促,若說是因為被某種東西追趕而發(fā)出的卻又不太像,相比較而言,倒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驚恐又愕然的東西。
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秦非一怔。秦非:“……”
就是直接去找修女。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xiàn)在空氣中。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除了蕭霄一直發(fā)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和那桌東西比起來,眼前這顆散發(fā)著清淡果香味的蘋果簡直就像是神賜的禮物。
他再也顧不上打滑的地面,踉踉蹌蹌徑直向前,幾乎一路小跑起來。“不過,這一點只有你正身處心之迷宮內部時需要注意。”“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作者感言
“——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