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走進廢墟里面、抱一塊告解廳的殘片在懷中……但都于事無補。
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秦非沒空回答,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像是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
不痛,但很丟臉。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很快,房門被推開。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那太棒了。”青年咧開嘴,露出兩排細細白白、如同貝殼般瑩潤漂亮的牙齒。從E級升級到D級也不過只需要5000。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是玻璃接觸地面裂成幾瓣的聲音。前兩次秦非下來時,走廊的一側堆滿了雜物,而今這些雜物變少了許多,也露出了背后的墻面。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
怎么突然就開始左右手互博了呢???“何止是導游,他昨天晚上連一只手都不放過。”
“答應我,和我合作,你的愿望很快就會實現。”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秦非滿臉坦然。
秦非對7號并不像對1號那樣不客氣,搖頭解釋: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鑼聲又起。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看他那模樣,大約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秦非第二次了。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薛驚奇說話時用了會議室里的小型擴音器,因此會議室里的動向,二樓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秦非就這樣看著林守英在自己面前吐了一遍又一遍,偏偏每次都不長記性。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反正不會有好事。
秦非曾在鏡子中看見過自己的里人格,那個和他有著一模一樣面容的人告訴秦非,自己是撒旦。
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將全部碗筷洗凈甩干,秦非清洗雙手,拉開廚房的推拉門。
【小秦-已黑化】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
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秦非本以為,門的這端,出現的理應是教堂的里世界。還是沒人!這都是些什么人啊??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抽屜中的物品暴露在空氣里,青年捂住嘴,琥珀色的瞳孔滴溜溜直打轉:“哎呀!”雖然一部分和秦非已經向神父揭發過的那些重復了,但他還額外多說了不少。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鬼火:“……???”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作者感言
“原因其實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