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手起刀落。“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然而,仿佛是專門要與秦非作對一般,就在這個念頭閃過他腦海的下一秒,一道輕得幾乎聽不清的細微聲響自秦非右側耳畔傳來。
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在秦非眼前。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第二種嘛……身邊還有其他玩家,蕭霄裝作和秦非完全不認識的樣子,假意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下一口……還是沒有!奇怪的是,刀疤與程松全程都沒有參與進他們的討論,兩人一直在旁低聲商討著什么,甚至連秦非幾人離開,他們都只是輕飄飄地瞥了一眼。
“我焯!”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
少年小心翼翼地看著華奇偉,有些討好地開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嗎?我們一起去……”
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與此同時,還有另一個玩家一直潛伏在暗處,趁著2號啃食尸體的時候,他將14號的尸體偷偷帶走了。”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昨天他在被吸進守陰村祠堂的門里時,凌娜就在一旁。
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我只是有點奇怪。”秦非屈起指節摩挲著下巴,清雋的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我總覺得這些環節設計得不太合理,棺材的作用這么大,萬一有人消極游戲怎么辦?”三途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不那么生硬:“其實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三途皺著眉頭打斷了鬼火的廢話,對秦非道:“D區那邊的租房手續,我已經去找人幫你辦好了,隨時都可以過去住。”
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而系統播報聲也將眾多玩家從房中引了出來。既然他能在炒肝店做義工,那別的店鋪說不定也會需要臨時工。……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這分明,就是守陰村中隨處可見的那尊神像!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出來。“哎, 怎么回事?這次他們怎么不在里世界的走廊里了!”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哦?
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面前的青年云淡風輕地擺擺手:“可以,沒問題。”
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繼續交流嗎。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作者感言
秦非繼續追問,他瞥了一眼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