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是說好要上山來找周莉嗎。”孔思明神情恍惚，說話聲音斷斷續續。

和光幕前的觀眾們一樣，此時此刻，林業的目光，也正匯聚在絞肉機邊緣的傳送帶上。但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一聽到王明明的名字，就瞬間喪失原則和理智。秦非和彌羊不是第一個走出房間的，在他們之前，已經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戲。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眼見這靈體說得信誓旦旦，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竟也真的信了。可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丁立：“……”假如夜晚是鬼怪陣營獵殺玩家的時刻，那對于秦非而言，形式將會變得十分不利。

蛾子還能潛水，這件事玩家們之前都不知道。彌羊一眼便看出問題所在：“糟了！一定是蝴蝶用了不知什么法子，把一直追著他跑的怪物隊伍破了！”玩家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

林業摸摸鼻尖：“早餐鋪老板就說了一句‘紅房子’。”如同鑰匙插進鎖孔、齒輪相互嵌合。

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

不知為何，秦非在近距離注視著祂的時候，心底總會涌現出一股奇異的熟悉感，仿佛他們早已相識。

……彌羊的基礎數值和身手都很不錯，樓道里的怪物只占了數量大這一個優勢，彌羊一個人頂在前面，手起刀落，拼命開出一條道來。帶著老虎頭套的玩家終于一改先前，他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憨厚，陰狠毒辣地咬牙說道。

“你為什么要找上我呢。”秦非慢條斯理地發問。比較糟糕的是, 系統會抽取違規罰金。

聞人隊長一臉郁悶。彌羊三人點頭，獾將管道口重新封閉。

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別——”

這次來R級副本，蝴蝶給自己的每一個傀儡玩家都報了名，但最終被副本挑選上的只有三個實力并不強悍的傀儡。“還記得我們討論過的嗎？豬人在開幕儀式上說過，這是一場動物表演。”

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

聞人黎明抬起頭。待房門大敞后，與走廊上的秦非不期然對視。他毫無感情地念完一句口號，接著道：“你們幾個也是來報名夜間巡邏隊的嗎？”

祂的嗓音在深海的回響中顯得格外幽深沉寂, 仿佛來自極久遠的亙古之前, 帶著一種能夠令人從靈魂深處產生共鳴的回響。

亞莉安眼中看到的瞬間不再是沙發和青年，而是一大片閃閃發光、從天而降的金幣雨。他還在用力、再用力！

鬼火一臉呆滯地看著秦非，好像在看外星人。

窗簾仿佛被人卸下來，洗凈烘干又重新裝上去似的，色彩都比之前鮮亮了兩個度，十分規整地收攏在兩邊，就連綁窗簾的繩子都打了漂亮的蝴蝶結。

底艙里一定還藏著別的隱藏區域，就像秦非找到污染源的那間牢房一樣。

頓時，有不少玩家露出了感動的神色：“還好薛老師提醒了我們！”

丁立心驚肉跳。

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要知道，在中心城中，高階玩家鳳毛麟角，像蝴蝶彌羊那樣一年左右就從新人爬到A級玩家之列的，都已經是天縱英才了。

看起來，地上的玩家一揮拳就能把他們打飛。

直接正面硬剛。馴化任務的重點，應該是“讓玩家相信自己已經死在了雪山中”。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邊甚至帶著些許笑意，語調卻冰冷徹骨：“蠢貨。”

“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菲：心滿意足！秦非搖了搖頭：“不，這些肉泥，都是魚食。”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歸屬問題，“嗯”了聲，繼續道：“刁明，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

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當時污染源告訴秦非，這哨子適合用來調教鬼嬰，就是因為鬼嬰也隸屬于“小朋友”的范疇之內。

呆呆地，開口道：彌羊鼓足勇氣克服心理障礙，又試了一次：“菲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