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夸一句命大。他的確成功鎮壓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將它們取而代之。

“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秦非：“……”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略過耳畔的風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那只骨節清晰漂亮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卻并沒有摸向他臉上的傷口，更沒有拉他的手。

“你也可以不死。”有小朋友？

鬼火所擔憂的一切并沒有發生。但，作為一名擁有執業執照的正規心理咨詢師，在人情和金錢的雙重壓迫下，秦非還是接過不少私活的。黑暗中，有道佝僂的身影一閃而逝。

鬼……嗎？

【警告！警告！該副本世界已崩潰，直播強制終止！】

接下來，等待著他們的會是什么呢？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果然，不出他的預料。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那他一定不會跟著19號他們一起，跑去招惹什么6號！

片刻之后，秦非掌心憑空多出了一把小刀，是那把他放在隨身空間里的刀。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讓我來看一下記錄……以前通關的玩家歷史最高的告解分是19分，全都是他們一個個偷偷觀察、甚至是幾人聯合圍堵逼問出來的成績。”林業話音剛落，他身旁站著的中年人臉色驟然一變。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

但，那和卡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可奇怪的是，雖然儀式沒能成功完成，那個坐在鏡子前的男生卻在不久后騎車時意外摔斷了腿。

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

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我們還會再見。”秦非不跑當然是有原因的。【恭喜12號圣嬰獲得:4積分！當前積分：14分！】

這的確是個看起來十分值得探索的地點，可凌娜并不想進去。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否則就憑每次在副本中被追殺都夠他喝一壺。……

【恭喜玩家秦非達成“千人矚目”成就，系統獎勵積分+200。】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向村子西南角行去。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他還記得剛才談永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秦非穩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雖然“第一句話”聽起來很簡單，可不知道的依舊大有人在。

鬼火在看清秦非背后那兩個電鋸血修女后，發出了痛徹心扉的慘叫。忙音聲響徹整節車廂。

所有的細節他一概沒有發現。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