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一愣。
一切混亂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實在不想看到鬼怪將走廊兩側一起堵死,然后兩個玩家擠在中間,變成漢堡里的夾心肉的血腥場面。
他是極有副本經驗的玩家,因為有著特殊的天賦技能,在副本中總是比其他玩家多出一份游刃有余。會不會是他有問題?無論是直播間內的隊友,還是直播間外的觀眾。
秦非和應或連忙過去看。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對面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熄滅掉的燈一樣,瞬間黯淡了下來。
可等仔細看時,卻不難發現,他們每個人的臉部都存在著不同程度的扭曲。一切還要從二十分鐘前開始說起。各個直播大廳里, 數不清的光幕正播放著不同的精彩畫面。
“把大家都喊出來,是想商量一下,我們要不要連夜離開?”鬼火忽然閉上嘴,臉色難看了起來。是秦非將門把擰開的聲音。
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精神污染下,有某種沖動正埋伏在血管內,意欲伺機而出。
“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波人就已經在圈欄區門口了。”谷梁背對著他們,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又恰好將尸體的頭部牢牢遮擋住。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
那是一根老式的天線。
烏蒙看著自己的長刀,眼珠都要瞪掉了。
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
“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王明明的生日,這是秦非在王明明房間里的家庭相冊中尋找到的訊息。
這話是什么意思?老虎在秦非四人身前一米處停下腳步。桎梏著他的藤蔓漸漸松開,刺骨冰涼的海水變得溫暖起來, 柔軟的水波擦過身體各處,帶來細密如羽毛般的癢意。
空口無憑,秦非只要抵死不認,想來 NPC也奈何不了他。
隔著薄薄一層眼皮,有一道閃亮的光芒忽然晃動了一下。這種技能無法將人操控地那樣全面,但對付那幾個低級玩家來說,也足夠了。秦非的視線卻飄向了另一邊。
“你可別學你們公主這套做派,他這種副本打法……”那人沒回答,他加重聲音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秦非的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
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
“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一欄后面的數字已經變成了“1/10”,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骷髏圖標。新名詞的出現果然點燃了玩家們的熱情,有人壯著膽子舉手發問:“高級游戲區的獎勵是什么?”等到16個彩球全都撈上岸后,彌羊狠狠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
鬼火伸手指了指天:“上面那些紅色光點是什么?紅方陣營的人嗎?”
就算是拿他們當動物,活生生一整個直接丟進絞肉機里,是不是也有點太不環保了???
啪!又是一下。
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
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
“真羨慕,我什么時候也能拿到這樣一張邀請函啊。”例如圣嬰院中蘭姆的精神世界最深處,亦或是狼人社區里關押邪神的封印之海。
但為了尋找自己散落的碎片,祂還是假意與系統達成了合作。
源源不斷的怪物,像潮水一樣席卷而來。
“你有更好的安排嗎?”聞人黎明神色淡淡。“這個怪胎。”擔驚受怕了幾個小時的羊媽媽眼尾泛著紅,一把按住秦非的肩膀,眼神像X光一樣,上上下下掃視著他。
“反正大家都知道,你想弄死他。”孔思明都無語了。這的確是極美的景象,巨大的輪渡破開蔚藍海面,向前行駛著,魚群穿巡在船身兩旁,頭頂有鳴叫的海鳥振翅飛過。
作者感言
這種和怪物硬碰硬的關頭,若是在高階副本中出現,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畫面,玩家們會拿出他們壓箱底的絕活和怪物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