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被訓練出條件反射了,只要一看到主播露出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就覺得渾身發(fā)毛。”
片刻后,他終于回過味來。
所以。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xiàn)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shù)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fā)生過。
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這可真是F級直播大廳的高光時刻啊!”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xiàn)。”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林業(yè)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那個老頭?”
他雖然才進規(guī)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
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xiàn)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不過這些現(xiàn)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聯(lián)想到守陰村副本中,那片潛藏在亂葬崗里的獨屬于鬼嬰的領域,秦非心頭微動,有了隱約的猜測。
這個舉措顯然不太安全,因為大家并不知道“敲門”算不算違背守陰村的風俗。不,不應該。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
秦大佬是預言家嗎?
“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對!”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因為,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鬼女姐姐掐了秦非的脖子,手手當然是會生氣的。
秦非環(huán)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xiàn)了小規(guī)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神父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fā)出了驚人的力量。
作者感言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里的人這么變態(tài),出起陰招來一個賽一個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