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
秦非點頭:“可以。”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他看了一眼秦非。
“我可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呢,我親愛的神父。”
……
為什么?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會造成如今這副局面的只有一個原因:
蕭霄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他生怕秦非過于張狂的態度再次將刀疤激怒。
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完。
下一秒,強烈的失重感侵襲而來,耳畔風聲獵獵,身下的黑暗像是存著一股強而有力的吸引力,將秦非猛力向下拉拽。秦非停下腳步:“謝謝您,就送到這里吧。”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算了這不重要。抬眼望去,眼前明亮肅穆的環境讓蕭霄心下稍定。也不知是劇情本就該走到這個節點還是被秦非徹底弄煩了,導游在秦非問完“吃了沒”以后竟然真的抬起了頭來。
“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每根植物都擁有一根細細的莖,那莖是肉紅色的,就像是一根根裸露在空氣中的血管,里面隱隱有不明液體涌動。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不只是他,剩下的人也一樣。孫守義:“……”眾人開始慶幸。
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他著重咬住“兩個世界”這四個字。有老玩家試圖去和那個正手腳亂舞的老大爺交流,但那人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抗拒,幾乎是連抓帶打地將老玩家轟走了:“走開!不要碰我,你們這些綁架犯!”右邊僵尸頭頂的僵尸帽子被秦非剛才一巴掌甩飛了,秦非的手現在就按在它的天靈蓋上,五指伸直微微用力,仿佛在告訴右邊僵尸: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我支持秦非。”凌娜嗓音堅定,抬頭向門邊看去,望向秦非的眼神猶帶深意,“我覺得,他一定可以帶著我們從這扇門里走出來。”他們不得不開始尋找一些外來人的幫助。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自從一聲“砰”的巨響之后,告解廳外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傳來。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
尸體不會說話。
三途看向秦非。可黛拉修女在里世界時,并沒有向玩家們報過自己的名諱。
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讓蕭霄不禁聯想起醫院里,ICU病房前那種生命力不斷流逝的感覺。臺下,刀疤已然被尋著氣味飛撲而上的尸鬼們層層疊疊地壓在了身下。
“tmd,這兩個自稱主的信徒的人,真的好像兩個惡魔啊。”絕對不可能存在。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作者感言
卻被談永頭也不回地一把甩開:“還能干嘛,別人不告訴我,還不準我自己出去找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