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結論在之后或許會產生變化,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這樣的漏不撿白不撿。
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
“嚯。”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二人出去排隊。
神父急迫地開口。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秦非進副本,或者蝴蝶進副本,對秦非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秦非心中一動。
憑借那不清晰的意識,他們根本無法抵抗這個偽裝成熟人的聲音。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
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
之前在告解廳里,三途連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所有分數全都由鬼火一個人拿了。“事實上,我有一種預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但這畢竟是團賽,現在大家彼此不清楚對方屬于哪個陣營,萬一這些新人是自己這邊的呢?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外面的天色似乎亮了一點,雖然天空依舊灰蒙蒙一片,可從云霧背后勉強透出的一點點陽光來看,時間應該是快到中午了。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她咬了咬嘴唇,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包括我也一樣。”“你不、相、信、神、父嗎?”
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
“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那是一座半開裂的墓碑,比周遭其他墓碑都要小上一圈,無效的掩體背后半躺著一個少年,身量瘦削,頭發凌亂,清秀的面龐上恐懼之意盡顯。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還死得這么慘。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
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要是我能讓修女把它修好,你就答應我一件事,怎么樣?”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就像一塊石頭砸向冬末春初結冰的河面,那平靜的表象瞬間碎裂,裂痕如蛛網般蔓延。
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三人已經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她頓了頓,神色間添上一抹凝重:“但,假如其他公會的人也在找的話,他們的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十有八九,他背后就是真的站了個鬼吧。
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你說告解廳被血修女毀了,是指被她們用電鋸破壞了嗎?”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作者感言
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