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怎么感覺今天好像冷了些。
拉開后便是一截不知通往何處的階梯。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他上前一步,握住蕭霄的手,鄭重其事地宣布:“你也一樣可以做到!”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具體表現為:重癥焦慮、嚴重失眠,有自殘和自殺行為,以及——】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玩家們:“……”
他的脖子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支撐力似的,頭軟軟地歪在一旁,嘴角邊殘留著可疑的水光。假如半小時后還沒有人過來,她再另外想辦法……蕭霄站在旁邊看,不知怎么的就打了個哆嗦。
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林業不知道。表世界并不危險,因此秦非半點沒有擔心過鬼嬰的安危。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彈幕都快笑瘋了。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你是說,你要辦的事必須在里世界進行,想讓我們幫忙維系表里世界的翻轉狀態?”鬼火總結道。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
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耗當中。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可祂偏偏又敘述得十分詳細,事無巨細地將所有細節告知給秦非。“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秦非收回視線。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
瞬間便撞進了秦非盛滿溫和笑意的眼眸當中:凌娜愕然上前。
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
孫守義皺眉道:“你沒有用樹枝拍打自己?”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
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倘若是因為別的什么也就罷了。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1分鐘;
詳細到哪里有幾間房、哪里有幾扇門、幾扇窗, 全部落實在了紙上。是蕭霄!“大家好,大家想我了沒有?我可想死你們啦!”
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作者感言
三途升到C級,有資格享用公會內部中高層才能開啟的VIP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