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思明的手機相冊中有一個名為“畢業旅行”的分組,里面全都是為畢業登山的準備資料。如今游戲區中所有玩家都已經歷過數輪游戲,大家行動的重點不再是一間接一間,持續不斷地進入游戲房間,而是提前做好預判,用最少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
他們起貪心前也要在心里打量打量,自己配不配。應或將昨晚他推斷而出的事這樣那樣說了一遍,聽得聞人目瞪口呆。
右邊僵尸帶著雪怪一路跳到冰湖邊,停住腳步,毫無任何預兆地轉身給了雪怪一爪子。“顏色越深的房間,游戲難度越大,顏色越淺的難度越小。”老板娘放著滿店臟污的碗盤和油膩的桌面不管,翹著腳,縮在柜臺后面閉目養神。
薛驚奇的名氣,雖然和蝴蝶彌羊不可同日而語,但在中心城內也是叫得出名號的玩家。誰愛上誰上,他才不要!
——他們現在想的是:男人指骨輕動。
“不能怪我吧,要怪也怪刁明實在太討人厭了,我一罵起來就停不下來……”“他們這是想地毯式搜尋。”秦非屈指輕輕叩擊著地面。
都已經發現了小秦的特別之處。這東西不是房間里的,而是秦非從外面的地毯上粘來的,秦非彎下腰,將那薄薄扁扁的一片撿了起來。“薛驚奇臉都綠了有沒有!”
這是黎明小隊在村子左手邊最后一間房屋的門旁邊找到的。“咦,其他人呢?”當時,薛驚奇和他身旁的六名隊友一起陷入了一處山洞里。
就連骨頭也被侵蝕掉了一部分。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阿婆不太高興, 褶皺的眼皮耷拉下來, 目光陰暗地瞪著秦非:“你說抓什么小偷?”還好雙手捂嘴的速度夠快,他渾身一個激靈,差點把眼鏡從鼻梁上搖下來。
舍得掏錢看直播的靈體并不多,多數是財大氣粗的高級靈體, 以及各個高階主播的粉絲。休息鈴響過之后,大家就不能自由活動了。
“我是這個副本中第一個拿到死者身份的人。”
秦非微微一笑:“在音樂節上開火車,就是他們這樣的。”
“剛剛誰說這是陰謀,陽謀!這明明就是陽謀!真是太狠了啊。”假如爸爸媽媽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樓的地界,他也依舊是個好孩子。
“砰!”
留下一群人站在原地呆滯地相互對望。聽見呂心道謝,崔冉臉頰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下樓的腳步也顯得愈發輕快起來。
——當然,可能還包含了一部分對于錢袋子的親近。片刻過后,他理清了如今的狀況。活動中心里,有玩家驚聲道。
這種言聽計從與某些男人對女人有目的性的討好截然不同,完全是出自于對強者的拜服。秦非微瞇起眼,下壓的睫毛在臉上投落一排陰影:“我們必須過去。”秦非走進小院后關上了門,抬眼觀察著眼前的畫面。
黎明小隊的幾人一擁而上,動作十分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將雪地中那東西挖了出來。
秦非神色絲毫未變,以方才邁步的頻速繼續向前,讓人懷疑那一秒的滯澀只是錯覺。和外墻一樣,神廟內部的構造也極其簡單,四方形的空間開闊,沒有任何裝飾,地板由大塊大塊的石磚鋪就。
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林業三個聽得一頭霧水。秦非沒有提到周莉手機的事,他只說了怪物身上的黑色印記,以及孔思明告訴他的紋身。
環繞在彌羊身周的空氣輕微扭曲。他并不是在推脫,他是真的沒有想好。從這張閾空間說明中,玩家可以讀出一個邏輯,那就是閾空間并非絕對危險,也并非無解。
由那裂紋,又延展出了無數細碎的裂痕,咔嚓咔嚓之聲不絕于耳。
“應該把怪物拖去外面再剖開的。”刁明抱怨著,不太想用手去摸被血污浸染了的梯子。寒風在帳篷外卷起鬼哭狼嚎般的呼嘯,雪粒子不斷擊打著帳篷,發出撲簌撲簌的響聲。管道壁原本就光滑,沒有可以抓握的受力點,一搖晃,六人瞬間在管道中砰砰撞了個來回,直撞得頭暈眼花。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彌羊這下真的酸了,跟打翻了酸菜缸似的:“是有多好啊?”這當然是秦非瞎掰的。
這又是什么新線索?不知是因為太過疲憊還是驚嚇過度,呂心總覺得,鏡中的自己看著似乎有點不對勁。
綠房間,他還真的一個都沒看見過。刁明明擺著有問題,但偏偏又偽裝得極好。
房內沒有窗戶,三面墻壁上貼著白底黑線的格紋貼紙,正對房門那面墻上懸掛著一排動物頭。“完了,一切都完了,又是這樣!!”他居然真的在這里硬生生蹲了半個多鐘頭。
“隊員們痛哭流涕著告訴女孩,他們在攻峰時發生意外,女孩的男友墜崖身亡。在臨死之際男友告訴眾人,他會在頭七的時候回到營地把女孩帶走。”“你有更好的安排嗎?”聞人黎明神色淡淡。
近了!秦非還在研究孔思明的手機,丁立和彌羊都圍在旁邊看。秦非在呼嘯的風聲中回頭,向后傳授著攀登雪山的技巧。
作者感言
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