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眼底閃過一抹晦暗莫名的光。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他怎么這么會把控npc的心理?一般npc看到玩家不都直翻大白眼嗎?”“這么快看出問題來了嗎?可他明明都沒有過去啊!”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近了!又近了!秦非眸中微閃。
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蕭霄:“……”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部消息。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蕭霄完全看不清路,只能將手掌半撐在墻面上穩住身形。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神父將手收回布簾后面,他似乎抓了抓自己的頭,然后又將手伸出來。
可憐的老實孩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秦非是想做什么,灰色的瞳孔中顯現出迷茫。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饒是如此,秦非的語氣卻依舊不帶絲毫不耐, 望向鬼嬰時的笑容甜蜜,語氣柔軟得像是一塊棉花糖:“寶貝, 小朋友, 乖乖?”
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深灰的襯衣浸染出一塊一塊的黑,2號雙眼發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詞著些什么,背對著眾人,頭也不回地蜷縮在那里。
哦,好像是個人。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
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不知道他們現在怎么樣了?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這還是秦非第一次看見40%好感度搭配的文字說明,很顯然,隨著npc好感度的逐級提升,對玩家的助力也隨之越來越大。他口中的那個世界,指的必然就是表世界。
導游和村長的聲音在秦非耳畔交替響起。彈幕中空空蕩蕩。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得太不是時候。秦非瞥了一眼自己身上那件風格與臥室十分適配的藍白格紋睡衣。
什么情況?!
……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下一秒。
3分鐘。在秦非這里吃了一次虧,蝴蝶必不可能輕而易舉地放棄。0號望著蕭霄,咧開嘴低語道: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蕭霄完全沒有回避,直愣愣地回視過來。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
但,人性本惡, 林業可不覺得秦非即將面對什么好事。
可是秦非并沒有繼續向前。
“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蕭霄:“?”
“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作者感言
幾個鬼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