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其他幾人也是一樣,一個個像是木頭樁子般杵在棺材里。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蕭霄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一種十分奇異的、軟而黏膩的、像是肉一樣的觸感從他的手背處襲來,順著神經一路蔓延到大腦。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任務提示:糟糕!安安老師的哨子掉到沙坑里啦!來和老師打個賭吧,看看好運氣的小朋友,能否猜中哨子丟在了哪個沙堆里?】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雖然積分不高,可對于那些在游戲中表現不佳的低階玩家來說,也不失為一個優良的選擇。如果要在規則世界中篩選出一批運氣最好的人,在今天以前,3號絕對都能名列前1%。怎么會有人隨身帶這種東西啊??
“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在他沒有弄徹底清楚那些不同尋常的事究竟是緣何而來之前,他不會輕易將它們暴露在任何人跟前。
再說。
他話鋒一轉:“那你呢?”【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光幕前的靈體們神色各異。
混了三年,五年。秦非目送著她們的身影隱入門后的陰影。
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來吧,坐過來一些,親愛的孩子。”
“對不起!”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秦非:?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
不然還能怎么辦?……光幕正中,秦非在瞥見林守英的第一秒便狀似十分自然地挪開了視線。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不要。”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白紙黑色的規則就貼在那里,外面的玩家終于不敢再造次。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頭頂的倒計時無情地閃爍著明滅的光。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其中1~15號,是蘭姆在成長過程中受到各種不同的刺激,而分裂出來的人格。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
“歡迎%——來到‘夜游湘西’旅行團,為了……*&——保障您的人身安全,與*&——精神健康,請在游玩過程中注意以下事項,否則后果自負。”以他直播間現在的觀眾人數基礎來看,除非那些觀眾全都是啞巴,否則彈幕絕對不可能這么少。秦非心中越發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很可惜,秦非內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地繼續向前。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不僅玩過游戲,還看過電影,里面那些無臉護士屬實是他的童年陰影了。——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
八人于是在義莊正中圍坐成了一圈。話未說完,被華奇偉粗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作者感言
秦非將手中的本子打開,一頁頁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