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鎖頭只是插進了鎖孔里,根本就沒有扣上。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雖然那兩個玩家的情況十分不容樂觀,可其他神志清醒的玩家也沒好到哪里去。絕對已經死透了啊。
直播間觀眾區。“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簡單的接觸并不會使迷宮中的人受傷,只會讓他們更加警惕,讓他們完全杜絕這條規則帶來的傷害。
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好多、好多血。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嘖,直播間里的觀眾們,癖好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秦非感慨。一旦玩家人數下降到6人以下,村祭活動便無法正常進行。
由于過度緊張,他的呼吸聲變得十分粗重,為了不發出多余的聲響,他用牙齒死死咬住了嘴唇。……
他是不是該謝謝王明明的校服,讓他重新體驗了一下學生時代的青蔥歲月。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沒有吧,我看主播一路上走得大步流星,停都不帶停的啊……”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開了臉去。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崔冉盡量精簡語言,將大量信息壓縮在一起,灌輸給對面的新人。
兩相對比之下,他踢到東西時發出的響聲便顯得格外有存在感,甚至令人完全難以忽視。
但秦非已經自己尋找到了答案。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他寫下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在嘲笑我,對我說哈哈,你是大白癡!”秦非、蕭霄和林業一起盯著鬼火。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總之,三途沒說什么,默許了鬼火的邀請。
“真的?”黛拉修女顯然有些不太敢相信。任務成功的提示終于如愿在秦非耳邊響起。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秦非點點頭。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不過,嗯。這個技能對個人來說,效用其實并不大,充其量僅僅能夠成為一個讓鬼火抱大腿的風向標。鬼火在一旁都聽懵了。
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了肚子里。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
作者感言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