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
右邊僵尸只聽秦非一個人的話,別人說話它就裝聾作啞。心臟跳得越發快了,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和有好感的異性身處黑暗空間所帶來的刺激。污染源的視線瞟向秦非的手指。
“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船艙各處。
秦非蹙起眉心。如果不帶秦非,他大有其他更輕松便捷的方法通過。但身后跟了個拖油瓶,可憐的盜賊不得不勞心勞力,像個原始人一樣一路硬打。“夜間巡邏薪資日結,順利完成巡邏任務,并回到保安室交接后,我會給你們每人發放15元薪資。”
馬上……馬上!!吵鬧并沒有因為薛驚奇的自告奮勇而休止,反而愈演愈烈。
“那個帳篷里,是不是有個人?”這是一對中年男女,穿著同樣款式的家居服,看起來像是一對夫妻。
彌羊:“?”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
谷梁沒太聽明白:“啥?”是祂嗎?兩條細細的胳膊根本舉不起槍,秦非干脆將□□架在了桌面上,像使用狙擊槍一樣的姿勢瞄準。
下一秒,就像是特意為了回應秦非的話似的,木屋底部忽然傳來一陣震動。它們托舉著秦非的身體,以極小的幅度浮沉。
“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你說,你在雪山副本里,遇見了一個戴著黑晶戒指的玩家?”
臭小子,看他干什么?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都變了!老虎苦笑道:“我就是覺得,剪刀石頭布,會不會太過簡單了?”或許是隨時可能死翹翹的威脅太大,還真叫這玩家搜刮出了一點。
可是小秦!
那些雪洞是蟲子鉆出來的。玩家們的神色全都變得僵硬起來。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聞人黎明不算大的眼睛睜得滾圓:“你該不會是……?”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
這種就像恐怖片開頭,炮灰配角送死一樣的舉措,實在令人不忍直視。但秦非記得很清楚,最后這只僵尸是被自己借用鬼嬰臉上的符咒,一巴掌扇翻在地的。秦非屈起指關節,敲了敲手中的書皮。
“彌羊怎么一副受打擊的小可憐樣hhh。”
蝴蝶提前喊人,總覺得有點不安好心。在漆黑一片的床底,秦非敏銳的感官取代了視覺,他感覺到,有東西正在窺視著他。“眉毛下面掛倆蛋,只會轉不會看。”
秦非順利get到了房間的意思,干脆將之前搭的那些部分也通通替換成了粉色。
要不是聽秦非提起,林業百分百會把那個紋路當成油漆未干時流下來的痕跡。假如他們兩人沒想著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鬼火性子急,兩步爬過去,伸手就要往洞里掏。
蝴蝶眼神陰暗,薄唇抿得更緊了些,又是一抬手。癱倒在地面上的玩家這才驀然醒悟。
“那這地圖不就成一張廢紙了嗎。”阿惠怎么也想不通,“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地圖其實是正確的,錯的是別的什么東西?”沒想到林業卻搖頭否決了彌羊不敢想象,蟲子假如真的完全鉆進他體內,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那兩個傀儡蹲守在角落,一看就在圖謀不軌,而當彌羊注意到他們后才發現,瓦倫老頭竟時不時偷偷回頭,與那兩人視線相交。原來女鬼被石頭砸了頭,也是會起包的。
觀眾們只能勉強將這理解成副本給予死者陣營初始玩家的獎勵。越向公共廁所走,這股味道就越濃。
秦非在垃圾車里蜷了半天,胳膊肘都有點發麻,一邊舒活著筋骨一邊隨口問道:陰郁而遼遠的夜色中, 一道極飄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音色低沉而空靈,如同鬼魅的囈語, 在不知不覺間便能勾人心魄。
那群人也不知在做什么,引來了一堆閑著沒事的吃瓜群眾,里三層外三層,將半條道路都擁堵住。
“為了保護女孩,隊員們圍成一個圈,將女孩守護在其中。”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歸屬問題,“嗯”了聲,繼續道:“刁明,他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對勁。”紙張最上方寫著一行被污漬浸染的文字。
她越來越覺得,小秦簡直不是人!秦非坐回沙發上,雙手托腮,欣賞著自己的杰作:“嗯,很可愛嘛,和這間房間很搭。”……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
她離開學校后在家呆著的那兩個月里,發生了什么,讓她變得那樣古怪?
秦非在呼嘯的風聲中回頭,向后傳授著攀登雪山的技巧。他帶著身后四人左穿右繞,在藍色的分支走廊里轉了三四個彎,最終停在一處分支走廊的盡頭。
作者感言
他們像豬人舉起酒杯示意,臉上洋溢著歡快友好的笑容,乍一看與真正的人類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