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
這個村子已經(jīng)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現(xiàn)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圣經(jīng)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系統(tǒng)終于回過神來:“玩家秦非違規(guī)帶離0039號副本重要NPC:【死去多年的鬼嬰】。”
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jīng)做足了準備。
已經(jīng)沒有路了。而且,按照導游的說法,這副本似乎直到第七天才會出現(xiàn)主線劇情,在此之前都得由他們自己摸索。秦非直覺這其中還有其他問題,村民不可能同意這種每年都要死人、刀子不知何時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來的提案。
有人按兵不動,靜靜觀察著情況,也有人已經(jīng)伸手,抓向銀杯或是刀叉。
系統(tǒng)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這個破副本,根本就不公平!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說著他開始報菜名:“鮑魚、海參、北極貝、蝦滑、毛肚……”
“林守英是這個副本里的Boss、是‘祂’在這個世界的意志外化的顯現(xiàn)——雖然主播遇到的那個頂多算是個碎片,但,無論是旅社還是導游,都不該擁有足以抵抗污染源的能力,更別提將能力賦予給別的玩家。”
說是監(jiān)獄還差不多。
秦非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能夠令人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感。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
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門外空空如也。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要鎮(zhèn)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怎么這個10號還主動往里扎呢?
幾下動作后,磚縫中有細碎的砂石滾落下來,那磚頭竟然真的被他撬動了。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20號已經(jīng)死在了里世界。正如秦非先前所分析的那樣,從14號到2號,接連兩次的玩家死亡,都牽動了表里世界的翻轉。
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我想,這里或許是獨屬于這個鬼嬰的空間。”
叮鈴鈴,叮鈴鈴。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慢慢的。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真的假的?”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秦非:“……”
“那我們是進去了一整夜?”林業(yè)說著,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義莊門前。他就像是觸電一樣,將手縮回了黑暗里。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秦非一攤手:“猜的。”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qū)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fā)涼的不適感。“他的屬性面板也不對勁,san值怎么可能破百?這特么還是人嗎。”
作者感言
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