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被迫在前頭領路,走路時雙腿肉眼可見地發(fā)著顫,整個人幾乎都黏在了一旁的蕭霄身上。年輕的神父飛快調(diào)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為什么能哄的副本里的NPC都圍著他打轉!
那是一件金屬材質(zhì)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
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tài)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她抬起頭,直直看向秦非:“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24分拿滿,通關游戲嗎?”
……
店里還有唯一一張桌子,秦非像是早就看好了似的,一進店就徑直走向那里。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因為圣子必須降臨。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好怪。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
不知不覺間已被觀眾們奉為一代舔王的秦非沒有令人失望。在蘭姆被修女帶進地牢后,所有一切如冰雪消融般散去。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zhì),秦非十分熟悉。
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暗色污漬團團粘著在門扇底部,像是一片片干涸的血跡,那道門縫好像又變大了一點點,濃郁的黑暗從中傾瀉而出。自從剛才幫了19號玩家一把之后,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五六分鐘沒有聽見任何其他動靜了。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xiàn)在就是實打?qū)嵉奈锢砉?擊了。
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yǎng)成的職業(yè)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秦非猛地轉過身,身后卻只余下一條空空蕩蕩的走廊。
不知過了多久。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而就在那人身后,被他帶來的……
死的就會是3號自己。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這樣啊……”秦非若有所思。只要那所謂的血修女別拿著機關槍或者火箭炮出場,蕭霄覺得都是小意思一樁了。誰來告訴他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那聲音太過尖銳刺耳,很快吸引了鬼怪的注意。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秦非:?“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jù),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fā)一般。
不過,嗯。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今天已經(jīng)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一步,又一步。鬼嬰誠實地搖了搖頭。第21章 夜游守陰村19
下一口……還是沒有!“就是就是, 不然你等著看吧,一會兒絕對打你的臉!”
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女鬼:“……”
“告解廳,剛才好像已經(jīng)被血修女給毀了。”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作者感言
蕭霄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