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看著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鬼怪npc,秦非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是……走到頭了嗎?這玩意還能是負的??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秦大佬。
其他人只以為是秦非拿出了壓箱底的道具,只有蕭霄盯著那紙面上的紋樣,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可以,這個能管用!”然而,雖然0039號的通關率低,可地圖探索度卻一直維持在偏高的76.3%這個數字上。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將一張紙放在地圖上面。
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大家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看著墮落的神父認真清理著自己的手指。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很快,早晨7:30,導游準時推開了義莊大門。
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出口!!”
直播行進到如今這個節點,早就已經沒有什么共享信息的必要了,玩家們分團隊求生的對立局勢非常明顯,程松不可能把自己畫了地圖這種事告訴秦非。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秦非臉都綠了,這小家伙還真不愧是沒良心的典范,進門之前還在和他親親貼貼膩味個沒完,親姐一出現,立馬就把他拋到了腦后。
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眾人面面相覷。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孫守義移開了視線,秦非則微笑著與他對視,卻并不做聲。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
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落滿灰塵的屋內房梁下,赫然整整齊齊地懸掛著四串黑紅色的紙錢,看上去最舊的那串已經風化變脆,不知在那里掛了多少個年頭。才被迷宮徹底吞噬以前,NPC憤怒地呼嚎著。
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三個修女中為首的那一個昂首挺胸,緩步登上布告臺。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刀疤退后兩步,回到程松身側。
是圣經。他魂都快嚇沒了。
離開祠堂的大門就在不遠處,紅棕色的木門與來時一模一樣,門上沒有掛鎖,秦非只要伸手推門就能離開。蕭霄:“?”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聽到這里, 三途和鬼火都不動聲色地給了秦非一個好奇的眼神。
作者感言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