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
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孫守義沉吟不語。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可減去他們這七個人,前面居然也只剩下了七個人。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不過。
“這個我也不清楚。”神父道,“蘭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療。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那幾個騎在墻頭上的玩家,聞言頓時露出了驚恐萬狀的表情。“呼——”“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青年的舌尖輕輕擦過上顎,語調輕快優雅。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蘭姆全程都低垂著頭,落在隊伍最后面,他的兄弟姐妹們也并沒有來找他搭話,像是當他完全不存在。
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秦非和蕭霄出去的時候, 活動區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蘭姆想要掙扎,但憑借那雙介乎于孩童與青少年之間的孱弱纖細的手臂,他根本無力抵抗那個女人的力量。“主播……沒事?”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
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他上前半步。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身后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他只是抬起手摸了摸鼻尖,白皙的臉龐浮現起一個略帶羞澀與尷尬的笑容。
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驗時聽到過。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
他難道不怕死嗎?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
按照蕭霄的想法,秦非作為“資歷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樣不會管這些蠢貨。他不僅打了,而且還打得挺好。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誰啊?
無論打輸還是打贏,最后的結果都是要死人,還十分耽誤時間,這與他的期望背道而馳。“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定嗎?”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這人一樣,行事永遠游走在“穩妥”和“出格”的邊界線上。
“媽媽愛你,媽媽陪著你……”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
玩家們:“……”他說話時看向面前兩人的頭頂。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那影子是隔空閃現而出的,沒有任何推門、穿墻或是走路的動作。
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
作者感言
事實上,6號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激進與警惕兼濟共存的主播,否則他也不可能降服5號和7號當他的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