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蕭霄幾乎快要哭出來了,他將眼睛閉上,不想再去看周圍,悶著頭,自顧自往前沖。畢竟上次蝴蝶已經找到過他們在E區的住處,再讓蕭霄獨自回去那里實在不太現實。
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
少年吞了口唾沫。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
變故發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原地宕機了。很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得團團轉,可看他如此坦蕩地點頭稱是,三途心中依舊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陣“這個人可以相信”的念頭。他似乎非常好為人師的樣子,手握拳清了清嗓子,半仰著頭,帶著一種濃濃的教誨意味開了口:“你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不注重觀察。”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玩家想要知道的。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
一張。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
“呼——”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那是當然了,我最尊敬的神父。”不過他們現在是在里世界。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事實證明,游戲規則沒有這么復雜。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啊???”
他當然不可能就這么放醫生走,邁開長腿兩步,便擋住了醫生的去路:“留步。”一句話,將刀疤放在了全車所有人的對立面。
探路石。靈體們沒有猜錯, 秦非的確找到了指向出口的線索。
是真的有人走過來了。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地板也纖塵不染。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但最終通關的只有4個。
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是圣經。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行吧,處理鬼際關系和處理人際關系……應該沒什么不一樣吧?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秦非開門的速度實在太快,3號完全沒能反應過來。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
蕭霄見狀松了口氣。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蕭霄站在原地呆了半晌, 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聲線來。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此時的秦非還并不明白,所謂的“突發事件”指的究竟是什么。
作者感言
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