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混了一年,兩年。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他將手上的藥箱放在1號門前的空地上,半彎著腰在里面翻找些什么:所以這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但是怎么連三途和鬼火也不見了呢?!
華奇偉聞言仿佛見到了救星:“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但,567號團體的核心成員始終只有那三人,因此沒過多久,在聊到更加隱秘的內容之后,他們就被6號轟回了自己的臥室。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鬼女的手:好感度10%】祭堂中,有人十分焦急地沖了出來。這種發自內心對隊友的關懷,是絕對演不出來的。
這很明顯,用膝蓋都能看得出來。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一,二,三……
“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溫熱的血液順著0號的脖頸和指縫間流淌下來。就在門關上的那一刻,秦非十分“順手”地將胳膊猛地一抬。
吱呀一聲。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可實際上,青年心中早已百轉千回,模擬出了無數種對話可能帶來的結果。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他坐在2樓的最佳觀影位,手邊放著一盤瓜子,饒有興致地盯著光幕,口中喃喃自語蕭霄小聲喘著氣,穩住心神,勉強抬起頭來。
秦非在心中默默給他們點了個贊。
秦非終于徹底明白這場無妄之災的來由。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蕭霄:“?”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
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
他望向秦非:“那兩個修女究竟是什么來頭?我們這個——”
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難道他在這個副本中,是什么天選之子嗎?原來如此。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作者感言
茉莉小姐嫌惡地捂住了鼻子, 而還有一些人則雙眼放光地盯著水面,眼底流露出渴望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