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

“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王明明的媽媽急切地開口道。

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規則世界中，兜里積分富裕的玩家，若是想要為自己的下一場直播增加一道保險，可以在直播開始前向系統購買下一場直播的線索。而青年身處一片血污之中，輕輕抬起頭來。蜘蛛吃耳屎！山豬坐飛機！龍卷風摧毀停車場！

“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即臉色大變。秦非：……

神父急迫地開口。“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都還能動。

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

“歡迎進入結算空間！”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續傳入其他玩家耳中。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

……

鬼火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觀眾雖然可以查看玩家的屬性面板，但天賦技能屬于進階類信息，觀眾們只能看出玩家的天賦技能是否開啟，卻無法看到技能的具體內容究竟是什么。單從神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哪是什么能夠幫助人贖罪的神的使徒？

不遠處，一道模糊的輪廓已然出現在濃霧里。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我也是紅方。”早晨那遍地的血污，如今已經全部被清理干凈，露出了客廳地上原本雪白的瓷磚。“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秦非眼角微抽。玩家們必須在一個副本中首次探索、并首次通關同一條支線，才能夠獲得獎勵。利用規則誤導玩家。

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0號囚徒已經離秦非很近很近，斧頭高高懸于他的頭頂。……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小樓的門沒有落鎖，虛掩的門縫輕輕一推便能打開，徐陽舒瑟縮在隊伍最后面，進門時頭也不敢抬，腦袋都快低到胯下里去了。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血紅色的門近在咫尺，孫守義總有種十分不安的感覺。不能問蕭霄，他和那個秦非顯然是一伙的。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大約過了兩三分鐘，秦非忽然聽見系統以一種比正常說話時快了1.5倍的語速說道：

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很普通的鄉村民宅，帶有地域特點的木質結構房屋與村中別戶人家并無不同，屋里凌亂地堆放著各種雜物，將角角落落都塞得滿滿當當，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在規則世界里，玩家能夠進入的直播世界分為各個不同的等級，體驗世界、E級世界、D級世界……如此一直到A級，甚至是S、雙S級世界。

“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