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雖然眾人現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你——”眼看便是絕境。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玩四角游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女鬼跟在他身側時,身上總是時不時傳來鈴鐺響。她鼓鼓囊囊的眼球遍布著血絲,瞪向身前三人,像是在等著他們給出某種反應,然后借此作出評判:
見秦非不上套,鬼女像是有些不開心,輕輕嘆了口氣。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
要鎮壓充滿怨氣的活尸,每一個步驟都復雜而充滿講究。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道。片刻過后,他壓低嗓音,用只有秦非一個人能夠聽見的音量說道:“沒有外來人……能夠活著離開守陰村。”
醫醫生的記錄內容詳實細膩,玩家們分析到的或沒分析到的,他全部寫在了里面。3號:叛逆型衍生人格,重度抑郁并有軀體化表現,嗜靜,不說話、不動,高危,時常有自殺及自殘傾向。
假如祂有一個固定的模樣。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如果他沒記錯的話,2號好像已經下線了……
說著秦非已經將小刀嵌到了壁燈后面,正在用力往下壓。
這種快樂的來源,與古羅馬時代的人熱衷于斗獸場也沒有什么不同。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
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
真是毫不令人意外。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秦非將門闔上,隨手從抱枕那個被扎出的洞里摳出一坨棉花堵在貓眼里,清亮的眸中一派單純。對于亞莉安來說,這個安全穩定又有著可觀收入的崗位,也不過只是一個招人煩的該死活計而已。
一下一下。
話未說完,她突然瞳孔一縮。
并沒有小孩。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他殺死了8號!”
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秦非這已經不是厲害。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
秦非并不想走。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他在人群中搜索著目標,那雙海藍色的深邃眼睛形狀非常漂亮,可落在人身上時卻像是午夜打著強光的探照燈一般,令人十分不適。
“跑……”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獨享這把鑰匙,要不然會引起眾怒,所以就想了這么個釜底抽薪的辦法。”
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比起憂心忡忡的蕭霄,秦非倒是要樂觀許多。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接著,站在空地上的玩家們接二連三的消失了。“他喜歡你。”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只是,即便他們已經腳跟落地,可還是很難邁開雙腿走路,要想移動身體,仍是只能靠跳的。這一點絕不會錯。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
作者感言
“什么鬼東西?!”彌羊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