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秦非環視餐廳一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砰!
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隔壁的你說了什么虎狼之詞,我第一次知道直播大廳還會消音??”
血腥、刺激、暴力、兇殘。秦非的眉心突突直跳,他怎么也想不到,這個直播居然能夠無恥到這種程度。
可他偏偏在那里抖!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他甚至想要把那隨時可以到手的分數全部轉送給鬼火。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它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
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村長見祭臺上有異常情況,快步走了上來:“出什么事了?”秦非眨眨眼:“怎么說?”
3號本身就是一個沒有主見、懦弱、且執行力極差的人。這老師剛才不是還跟他說,她是因為暑假幼兒園里沒人才過來加班嗎。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這種鬼地方,他還有臉問他覺得怎么樣??
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他的目光在老玩家們當中流連。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
是因為6號是場上唯一背了人頭分的玩家的緣故嗎?鬼火雖然沒有受傷,境況卻并不比三途好到哪里去,渾身無力的他幾乎是四腳并用地爬到了三途身邊。又害怕其他玩家活著,從而搶走自己生存的機會。
看來這個玩家十分敏銳。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因為休息區的規則中寫了,“用餐時禁止交頭接耳”。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秦非調出鋼管,一把拉開門。
他盯著墻壁,腦海中驀然涌現起進迷宮前看見的第三條規則來。【王明明的家庭守則】
灼人的視線幾乎要在秦非身上燙出一個洞來。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剛才在義莊時看著不算很遠的路,真正走起來,卻半晌都沒能到達目的地。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
林業又驚又喜:“快快快,貼它頭上去!”
加入工會的好處不可枚舉,他對此勢在必得。
“可那個ID叫道長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號,10號的人設是智力障礙,這個角色是沒有里人格的,也沒有欲望和陰暗面,所以他剛才什么也沒看見。”兩名五大三粗的看守立即沖上前,一左一右控制住了2號玩家。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艾拉身上。
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作者感言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怪物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了安全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