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整個頭顱都被人皮包裹著,但豬的原始結(jié)構(gòu)卻是不可改變的。這名字奇奇怪怪的,的確怎么想都內(nèi)含深意。“掉頭,回去吧。”聞人隊長的聲音中隱含著疲憊。
將雕塑室內(nèi)的石膏大致標記完一遍以后,秦非又原路折返,處理了一些偷偷逃跑的漏網(wǎng)之魚。而秦非正站在這兩座雕塑前,面帶遲疑地盯著它們。
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
“呸你個烏鴉嘴,別這樣咒我小羊好嗎??”
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彌羊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秦非:“又是你干的?”
“你們、好——”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挪到通風井的網(wǎng)欄邊緣,準備在船工拉開柜門的一瞬間跳下去,幫秦非拖延一點時間。
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xiàn)的信息讓林業(yè)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這種被系統(tǒng)強行按頭幸福的感覺真的好古怪,只要視線一偏向秦非所在的方向,彌羊嘴角就抑制不住地想要上揚。對面忽然就被看得有點心虛。
三途一邊順氣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他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個黑漆漆的東西,又取出之前在營地中收起來的登山包,在里面悶頭翻找著。
玩家們站在門外,不可能看清棋子上刻的字,所以副本就直接把棋子具象化,懸掛在了墻壁上。這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傀儡愣在哪里。
彌羊:“???”彌羊覺得“挺好的”這個評價也太敷衍了,一看就不是真心實意。
理智逐步消失,支撐著他行動的是意志模糊前腦海中的最后一個念頭:跟緊小秦。
彌羊嘆了口氣,伸手疲憊地揉壓著太陽穴。
這么烏鴉嘴的人,就應(yīng)該謹言慎行才對,刁明這樣認為。對面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像熄滅掉的燈一樣,瞬間黯淡了下來。“好逗啊媽的,四個玩家一上午時間搞垮了三家店。”
夏季的白天漫長,如今才剛過7點半,幾人頭頂?shù)奶炜者€是藍白交織的。秦非仍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
“……你看。”“反正我們站在門外,就能看清里面的狀況。”系統(tǒng)沒有給予任何提示,秦非下午時甚至產(chǎn)生過懷疑,難道他其實并不是那個死者,那具尸體只是迷惑用的線索?
畢竟鑰匙頭上的那個豬頭,和豬人NPC實在太像了。右邊僵尸拋完尸塊后就朝這邊跳了過來,等它跳到冰洞口時,冰面上已經(jīng)一個玩家也不剩了。秦非的神色已然又一次冷淡下去:“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我覺得這一點也不好笑。”
羊媽媽一整個心碎了。林業(yè)瞬間打足了十二萬分精神,盯著秦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他說出什么驚天動地的話。
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嬰不感興趣。再加上保安亭中的巡邏守則上有一條“社區(qū)內(nèi)沒有不存在的樓”,更是讓秦非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秦非站在營地前歪頭望著他們,等到那幾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逐漸隱沒在樹影中時,他忽然開口:
祂怎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孤家寡人是很難在這個副本里生存下來的。秦非沒有多做停留,邁步進入室內(nèi)。林業(yè)第一個舉起手:“我是民。”
規(guī)則來約束好孩子的。等到秦非用雙手支撐著勉強坐起身來時,已經(jīng)不知過去了多久。
“樓?”
但,那樣一來,系統(tǒng)勢必會感知到祂本體的存在。
“別灰心啊。”蕭霄干巴巴地安慰著他,“也許是我們運氣不好。”秦非借機仔細觀察著他的模樣。不管怎么看,門上就是什么也沒有啊。
他邁步朝前方走去。隔著一個頭套,觀眾們看不見秦非的表情。
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fù)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
彌羊沒有立馬接話,雙手抱臂,自上而下打量著秦非。
作者感言
【下山,請勿////#——走“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