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神秘地笑了笑。秦非輕輕咳嗽了一聲,用只有他自己能夠聽到的氣聲道:“你怎么又變樣子了?”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
但出于人道主義精神,他還是告知了三途和鬼火一個事實:一聲巨響,是人的身體砸在墻面上的聲音。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假如他們此時離開祭臺,根本不可能擠得出去。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同一個不變的場景,秦非已是第四次踏足,光幕彼端的觀眾們熱情卻絲毫未減。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這幾天以來,導游每一餐送來的食物都是根據人數定量的,義莊中那兩個失去理智的玩家肯定是吃不了什么東西了,再加上他自己,三人份的晚餐,不愁喂不飽眼前的npc。
“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他猶豫著開口: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
他看了一眼林業細瘦的胳膊和慘白的臉,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他抬頭望向其他玩家,語氣急切地開口:“有沒有人和我們一起去村東?”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秦非努力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
很奇怪,進入這個光怪陸離的副本世界后,幾年來一直困擾著秦非的噩夢反而消失無蹤,第二天秦非醒來的很早,生物鐘在七點準時叫醒了他。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薛驚奇和崔冉兩人商討了片刻,共同作出決定:“我們現在準備再去幼兒園里看看,有人想和我們一起去嗎?”
只要。僅僅一夜,整個守陰村全軍覆沒。
但,只是用了些甜言蜜語——咳,以及胡言亂語,哄了哄npc而已。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他對此一無所知。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那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在此刻似乎也變暗了些許,與他素日里溫和微笑的模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
雖然沒有危險,也完全無需秦非勞神費力。
一旦秦非動手殺了人,黛拉修女不一定能保得住他。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
——說是面面相覷可能有些不太恰當。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
“你聽。”而是他覺得,這么顯而易見的破綻,12號肯定能看出來。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蕭霄因此對秦非佩服得要命。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立定,轉身,向前進,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身后推著他向前走去,四肢像是被人纏上了一圈圈無形的絲線,秦非嘗試著勾了勾手指,繼而做出判斷:這絕不是他當前的力量能夠抗衡的。秦非想快速的、盡可能輕松地解決問題。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他不由得焦躁起來。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秦非勾起嘴角,學著他們的模樣露出一個微笑:“早上好,我親愛的爸爸媽媽。”
“嗷!!”
“要是從今往后的新手主播,全都對標這位的水準就好了!”靈體發出由衷感嘆。
身為命門的脖頸被敵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輕輕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兩尊大佛對壘,閉上了自己還想繼續說騷話的嘴。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
作者感言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