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
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程松在F區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
可是……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
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
人群瞬間震蕩,秩序潰散,所有人都像是沒頭的蒼蠅般亂了陣腳。
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他從隨身空間中調出搬磚,在手里掂了掂:“但你最好掂量清楚再說話。”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如果現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一簇黑綠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蘚。
真正得到過醫生關照的人,只有——玩家們為了避免被堵住去路,都站在了祭臺的邊緣。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
那縫隙實在很小,車窗靠內的前沿又有一節多延伸出來的屏障,因此除非湊到接近零距離去檢查,否則幾乎完全不可能發現。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
程松一改往日冷漠的姿態,在如此險要的關頭,竟還抽出空來寬慰起其他玩家來:“還有最后兩分鐘!”導游從沒見過這樣熱心腸的游客,懵了一瞬。
“十來個。”
老板娘特意來提這個問題,簡直就像是在刻意引誘他們犯罪一樣。秦非又開始咳嗽。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總比等十天半個月之后,重新被懦弱淹沒時再去面對死亡危機要好得多。可,無論主播在臥室門口怎么做,那對夫妻對待他們的態度似乎都沒什么差異。
鎖頭在外面,根本夠不到。他笑了笑,看起來和善又友好,再一次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畢竟,來都來了——當然,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他找人開了儲藏室的鎖。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讓他的良心非常不安。“挖眼珠子這么積極,這是什么品種的變態??”主播在對誰說話?
第二個——秦非的呼吸一窒。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盯上?
那件事比“D級新星橫空出世”或是“A級公會會長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現便轉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再見。”秦非對鬼火和三途揮揮手。
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就這樣吧。“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居然連觀眾的感官也一起影響!嘖,好煩。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作者感言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