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影壁后方,就是整個祠堂的大門了。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秦非能夠篤定,短時間內,祠堂的天井將會一直處于擁堵狀態。
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
那金發男子坐在沙發上盯著其他人看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站起身來。他停下腳步,回頭時眼神凌厲,包裹著濃郁的不滿:“誰想和我一起?”
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這村子簡直不正常到了極致,村里的人八成也全是怪物!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他直勾勾地盯著秦非看了片刻,而后捧腹哈哈大笑。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你怎么會這么想呢?!鼻嗄暧行┪仵酒鹈碱^,眸中閃過一絲受傷,“我會提出那個建議,純粹只是因為我沒有想那么多?!彼?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
四人踏上臺階。……“跑!”
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
——提示?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又是秦非身先士卒,與導游道謝過后,他從籃中隨手撿起一個三明治。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過道上有好多血!”有人驚呼,“規則不是說,教堂里不能見血嗎?”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玩家秦非在本場直播中,累計獲得積分6532分,恭喜玩家秦非!】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
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笆?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秦非心里一咯噔,頓時暗叫不好。
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她在棺材里瞥了瞥嘴,翹著二郎腿,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出言指導道:“狗血,狗牙,朱砂,桃木,這些東西你們有沒有?或者什么能驅邪,差不離的往我們身上抹就是了?!?/p>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幼兒園里雖然有很多兒童游樂設施,但為了配合孩子的身形,所有設施都很小,也沒什么可容人藏身的地方。
“啊——!!!”光幕正中,兩個渾身血污遍布的身影仍踉踉蹌蹌的奔跑著。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
對著越跑越近、正驚訝地看著他們的蕭霄,鬼火這樣聲嘶力竭地喊著。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作者感言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得興奮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