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林業沒看過去年的展示賽,不清楚彌羊究竟長什么模樣,但據對方迷弟迷妹們的形容,他的外表,是那種“陽光開朗、元氣滿滿的純情男大”。秦非心滿意足。
……在一屋緊張的氣氛中,村長忽然咧嘴笑了,被煙槍熏得泛黃的牙床看上去有種正在腐爛的怪異感。
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還下了10萬注,這群觀眾到底是有多閑?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雖然導游對他的好感度很高,但秦非還是無法將如此重要的事全部寄托在“NPC的偏愛”這種虛無縹緲的點上。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生。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他是真的半點也不害怕。
秦非聽他們張牙舞爪地嚷嚷,尷尬得直挑眉。徐陽舒十分老實地搖頭。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這他媽居然是一個人的天賦技能。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
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和走廊兩側的臥室一樣,這扇鐵門同樣也上著鎖。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實在太抱歉了,原來不是大佬學識淵博,只是因為他不夠勤學好問。“主播……沒事?”
觀眾們眼中流露出迷茫。
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哪像這群趴菜?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
談永已是驚呆了。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啊?”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當場破功。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蕭霄:“……哦。”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村祭,神像。
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2號玩家被他算計了一把,正在持續不斷的掉血。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談永的嗓子眼中擠出破碎凌亂的叫喊聲,他試圖擺脫眼前那女鬼的掌控,可竭盡全力后卻依舊最多只能動動手指。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你……”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怪不得三途要先來告解廳。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不遠處,蝴蝶一行人已經迎面向著這邊來了。
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有玩家想上前去攔他,卻又被身旁的其他人拉住。
作者感言
彈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聯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