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當然不是……我就是想問——”
除了內部結構更顯復雜外,這座新教堂中的其他所有,修女、看守、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座光明教堂如出一轍。“閉嘴!你這頭弱智的蠢驢!”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他猛地深呼吸,在這個變了樣的祠堂腳下著火般奪路狂奔。其他小孩齊聲應和。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
秦非抬起頭。
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從來都只信東方鬼不信西方神的道士先生,在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第一次發自內心地進行了一次禱告。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只有鎮壓。
秦非敏銳地覺察到,蘭姆的情緒似乎有些不正常。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
是真的冒出“一個頭”。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
一旁的青年神色誠懇,近距離面對女鬼,他不僅沒有流露出絲毫恐懼,反而帶著隱隱的向往,像是十分渴望得到對面那位女鬼小姐的認可似的。事實上,即使鏡子摔落后背面朝地,秦非也沒什么可怕的。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域。靈體喃喃自語。“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徐陽舒這個npc, 不是第一次被玩家挖掘出來嗎?
取下眼球后的玩家們神色微怔,眼前驟變的場景令人回不過神來。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他不知道這只手為什么會進入到他的“房間”里,義莊中從華奇偉死后就一直很安靜,其他人的棺材里應該沒有出現和他一樣的狀況。
不知來處的鐘聲接連敲響了14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14號女人的天靈蓋上。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在接下來的近一刻鐘時間里,女鬼在秦非面前表演出了“一百種作死方法大全”。
真的有人能在副本里睡好覺嗎?蕭霄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秦非沒有立即回答。
村長呆住了。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說完這些后修女轉身離開。
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他們是在說:他一路向前,抬起腳,姿態熟練地踹飛了第三只試圖同他搶路的老鼠,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厭倦。
他自己也很奇怪這一點。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反正他也不害怕。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徐陽舒:“?”
“不過他真的……咝,這里的幻境雖然設計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帶的迷惑值已經到了80%以上,在體驗世界里居然有人這么敏銳真的有點超出我的意料。”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
這可是D級主播才能上的排行榜啊!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為了方便和當地人交流,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鬼女絲毫不為所動:“我知道那個人,是個十足的廢物,比起他的祖輩來,可以說連垃圾也算不上。”
作者感言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