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0號盯著6號,嘿嘿一笑。
但這不重要。但若是要走,排行榜上的共享位置近在咫尺,追兵們也很快就會發現。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主播到底在干嘛呀??”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各個級別的直播大廳中熱鬧非凡,歡呼的,喝倒彩的,抱怨自己正在看的視角無聊的,說什么的都有。“是嗎?”村長的音色中逐漸沾染上了幾許陰森,帶著壓迫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確定?”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就在秦非的臉出現在門前的瞬間,王爸爸和王媽媽臉上的笑意越加深刻了。
正是秦非想要的。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并不是每一個成功完成首次直播的玩家都有著強勁的心理承受能力。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我們不應該靠這么近。”凌娜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會違反規則的。”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 修女還沒能從她澎湃洶涌的怒意中抽出身來。“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
“就算你知道了污染源在哪兒, 可是, 這樣真的可以嗎?”蕭霄眉心緊蹙。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這是那個人的天賦技能嗎?近半數玩家都選擇了和秦非幾人走相同的方向。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
并沒有要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他也懶得多嘴去提醒三途和鬼火不要和他同路——這種容易被人捏住的小把柄,還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比較好。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但不知為什么,撒旦就是有一種被對方狠狠羞辱了的感覺。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秦非心里默默一咯噔,不詳的預感上涌。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因為看不懂,所以才會想要喊來其他玩家,讓他人幫助解惑。
兩人身前,徐陽舒的眸光果不其然閃爍了一下。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
他扭頭,目光奇怪地望向門外。
總會有人沉不住。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煉成一句普通的僵尸,里外里加起來要耗費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可用活人煉尸,卻只需要將活人的身上的生氣掩蓋起來,僅僅需要三個時辰就夠了。
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醫生的辦公室,其實也就是教堂的醫務室,這里沒有鎖門,秦非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他們完全可以利用游走的囚徒們,來對付其他那些心懷不軌的玩家。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
有人清理了現場。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
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
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她的神色幾經變換,懷疑、憤怒、嫌惡……最終定格在了深深的仇視上。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
秦非的目光從14號的臉上飄到她的頭頂, 然后就看見了這樣一段話。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秦非愈加篤定。她動不了了。“老婆怎么張口就來啊!”
作者感言
修女微笑著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