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挑眉:“十來個吧。”短發女玩家的臉色瞬間鐵青。
大多數污染源都會出現在副本世界最核心的危險區域,或是副本臨近結束的那個節點,玩家們避之唯恐不及。迷宮里有什么呢?房間一角, 尖銳的長指甲僵在半空,五根手指奮力扭動著,就像是在和難以違背的命運做最后的抗爭似的。
但秦非有必須要走的理由。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也替6號做了證。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誠然,那個壯漢看上去好像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秦非并不覺得同樣的問題會出現在他自己身上。只有秦非。
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神仙才跑得掉吧!!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猩紅混著黑綠色的粘稠液體流淌在地面, 散發出惡心的氣味,里面漂浮著一些辨不清形狀的碎塊。
時間、空間與尺度都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這里只有他們兩人。
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他逃不掉了!……好多、好多血。
會是他嗎?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箱壁內側響起。
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無人應答。
誰能告訴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秦大佬一夜過去以后臉色都好了不少?
而且還是一個頭破血流的蕭霄。“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
“噓。”雖然大巴前面掛了“守陰村”的牌子,可根本沒人清楚那是哪里,和沒說也沒什么區別。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他緩慢地抬頭環視四周。“醫生的工作守則上寫了,醫生每次出現,間隔不會低于5小時。”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但左右兩側危險同時逼近,蕭霄分身乏術。
修女也是這么覺得的。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外面好像沒有聲音了。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聲音洪亮,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嗚嗚嗚、哇——你們藏到哪里去了啊……”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
這張臉。大家以為他要找醫生,結果他只是想偷東西??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沒有系統提示任務開始的聲音,告解廳的門也還能從里打開。
作者感言
被秦非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