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
“嘔——嘔——嘔嘔嘔——”所以,系統將他一個人滯留到最后,莫非就是為了將他分配進這個任務里來?
他的臉上,那因過于強烈的奔逃而產生的紅暈已經消失不見。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蕭霄一愣:“玩過。”
按照導游給出的規則,湘西的夜晚從日落開始,既然現在還有太陽,就依舊處在“白不走雙”的規則里。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為什么呢。
秦非疑惑地挑起眉梢。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說輕視, 其實也不算。他們不過是根據自己看到的做出合理評判罷了。“別裝了!52歲也可以是男同!”
游戲結束了!
按照大多數常規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
“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他詢問林業道:“你想吃什么?”最角落的地方,還放著一張污漬斑斑的電療床。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這兩個電鋸狂魔是追逐場景中的怪物,這令他稍微得了些安慰。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
……
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林業皺了皺鼻子,按下心中絲絲縷縷冒出的恐懼。
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在修女因怒極而接近脫力的這幾秒鐘時間里,秦非成功地見縫插針: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秦非默默松了口氣,連姿勢都未做調整,干脆就這樣睡了過去。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一把F區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在這樣恐怖片要素齊全的情況下,林業忽然做出這種舉動,殺傷力不可謂不強。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他就像是覺察不到那迎面而來的目光一般, 輕松自若地邁步,行至鐵床邊坐下。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
作者感言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