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很快,剩下50%的任務要求也被神父說了出來: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這太不現實了。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但,奇怪的是。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蕭霄愣了一下:“蛤?”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比起副本本身,三途反而對污染源更感興趣。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安安老師不能拿他怎么辦。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他剛才在那條路上,就,什么也沒看到啊。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撒旦雖然和秦非長得差不多,行事風格卻與他大相徑庭,一眼就能看出是另一個人。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可供選擇的只剩下了捉迷藏和四角游戲。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太好了!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先走了,凌晨之后我再過來。”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乖戾。“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如果玩家們能夠找到那本書,或許,真的能夠將局勢扭轉過來。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老婆!!!”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在知道錯了吧?其他人還以為他在摸魚,沒有人留意這邊的動靜。就在秦非轉身往回走的同時,D級大廳的光幕前,一個靈體正緊盯著正在直播的畫面。
沒等秦非回答,她就自顧自地說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個13號也沒在規定時間前完成任務,他不也沒事嗎?”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滿滿當當的六串,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成為和你一樣的人啊!”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
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這腰,這腿,這皮膚……”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各個分區的管理處都只在每天上午營業,若是錯過了營業時間,玩家們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辦理。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
三途感覺到一種透徹骨髓的痛楚從肩胛,從鎖骨,從后背,從那根繩子接觸的每一寸皮膚傳來。
而教堂中早已空無一人。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作者感言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