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太牛逼了!!”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說話的人是1號,此言一出,所有人頓時齊齊扭頭看向他。六個已經立起的牌位。
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噠。”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苔蘚,就是祂的眼睛。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
隨即,有個女人驚聲叫了起來:“你誰呀?!”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一步步向11號逼近。“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
“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
然而,出乎觀眾意料之外。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
這是比之前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上的那段亡命之旅,還要更加極限的體驗。
見秦非被拷了起來,一直像個呆瓜一樣站在那里的蕭霄終于有了反應,大驚失色道:“你們干什么??為什么要帶走他?”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我也是!”
“蝴蝶知道你剛升到D級,說不定會去D區門口堵你。”三途道。秦非眨了眨眼,邁步踏出祭堂。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這里似乎是個中世紀的貧民窟。
原本那口棺材有不少人看上,卻不想被這個家伙搶了先。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蕭霄:“……”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積分高的觀眾能夠自由出入各個高階直播大廳,擁有獨立位置和專屬客服,還能在身上裝飾各種各樣的飾品和外觀。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他的聲音和蕭霄一模一樣,就連說話時微小的停頓和換氣的習慣,都與蕭霄本尊別無二致。
距離十二點已經只剩三分鐘,大家都在紛紛往棺材里鉆,沒人再將時間浪費在和華奇偉搶位置上,因此他竟然真的就那么安然地占據了那里。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
只是,接下來該怎么做呢?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
“……???”看啊!所以……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有人跌跌撞撞地摸索,也有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竄。“啪”的一聲,右邊僵尸的整個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秦非伸手接住。秦非和蕭霄沿著最中心的那條過道向前走去。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作者感言
谷梁一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