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dǎo)游。
既然非去不可,那讓老玩家們打頭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入到里世界才行。車上人的臉色直到這時才驟然驚變,齊齊向遠離車窗的方向退后幾步。他怎么又知道了?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這個NPC居然是玩家假扮的啊!!!
精神免疫:???(系統(tǒng)統(tǒng)計故障,請及時修復(fù))
秦非甚至懷疑,就算他在地牢里當(dāng)場切腹自盡,對于鳥嘴醫(yī)生來說,或許也就是“8號囚徒蘭姆的人格分裂對象消失了一個”。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需要以玩家的死亡來推動,但秦非并不想自己動手。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
——就跟他們現(xiàn)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這是要讓他們…?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fù)提交。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青年的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他漫不經(jīng)心的懶散語調(diào)中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審判意味,仿佛他和他口中那些即將倒霉的家伙完全不是一個物種似的。
蕭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真是好慘一個玩家。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秦非剛才雖然打上了2號的主意,但0號囚徒對2號似乎并不感興趣。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秦非當(dāng)然不會自爆家門,說出血修女是自己引到地面上來的事實。她陰惻惻地道。
屋內(nèi),兩人的臉色都難看起來。
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棺材的位置影響應(yīng)該不大,該死的人依舊會死。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
那些人卻這么快就已經(jīng)找過來了。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他當(dāng)然不會動10號。面無表情,神態(tài)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
“你、你你……”他被驚得有些失語。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大巴車內(nèi),秦非的腦海中正不斷響起熟悉的機械女聲。這根本連屁也看不到好嗎,謊撒得也太敷衍了。那群僵尸跳得比跳蚤還快,孫守義疲于奔命,完全沒有額外的心思去朝徐家祖宅的方向跑。
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怎么回事?我還以為主播要用這個蘋果威脅他。”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是食堂嗎?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如果陰暗面是嗜酒,就會在這里看到遍地酒瓶;如果陰暗面是□□,就會在這里看到一堆美女。只是,今天。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他逃不掉了!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他好怕秦大佬像他剛剛在走廊上一樣,摸到一截人類的骨頭。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我、我……”林業(yè)的嘴角蠕動著,眼眶發(fā)燙。伴隨著擬聲詞的出現(xiàn),秦非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作者感言
而8號的尸體也隨著表里世界的翻轉(zhuǎn),滯留在了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