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幼兒園里有不少孩子,其中一個有任務,其他的或許也有。”薛驚奇不厭其煩地為新人解惑。
而現在,他的對面又坐了一個新的蘭姆。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緊急通知——”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個窗戶?”“然后呢?”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青年不緊不慢地提議:“你也可以像我這樣取名字,我不介意的。”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
“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又或許是村長剛才已經強迫自己做好“祭品們都逃跑了!”的心理準備。系統播報在耳畔炸響!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秦非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
“這些房間要怎么選啊,是可以隨便進嗎?”修女目光一變。
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他們途經村落,所過之處,家家閉門不出。真的笑不出來。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怎么回事?
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那生肉不知放了多少時間,已經腐爛發臭,仔細看去上頭還有不知名的蚊蠅在飛,生肉上鼓起一個個小包,細小的蛆蟲在里面蠕動著。
不如讓他們先狗咬狗,有什么事一覺睡醒再說。
秦非正這樣想著,鬼嬰就像是和他心有靈犀一般,小小的身體一扭一扭,像只壁虎似的順著墻壁往上爬,短胖的小手抓住布簾,眼看就要將它掀開——“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滴答。”
如果他沒成功,但能順利回來,那他也用不到這份筆記,完全可以直接走進告解廳。反正你沒有尊嚴。
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還是吞噬我的靈魂?”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那家,四個月前死了孫女。”播報聲響個不停。
假如他死了,這些秘密就只能和尸鬼一起,被永久地埋葬在這片亂站崗之下了。
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
就在林業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緊接著,它開始一下一下拍扶著秦非的背,替他順氣,好像生怕他咳壞了似的。彈幕中,觀眾們已經快要被秦非急瘋了。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鬼嬰:“?”
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作者感言
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