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房子絕對不會是人造的,也不是給人住的,像是某種奇異的生物,為了裝成人類而仿制出的低劣偽造品。陶征道。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
——沒用。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guī)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這肯定不是正常的游戲房間吧?會不會是死亡陷阱之類的?”
這么聰明的規(guī)矩,秦非實在想不出,會是黎明小隊里的誰想出來的。烏蒙站在距離孔思明最近的位置,被他嚇了一大跳:“你明白什么了你?”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但與此同時,在腦海深處,卻總有一個念頭無休無止地沖擊著他的意識。
雪做的門上沒有鎖,連接處也沒有門軸,但門就是可以正常開合。“好啊。”他應道。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xiàn)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shù)倪M度條瞬間豬突猛進:
灰白色的雪山湮沒在陰云之間, 漫天飛卷的雪片肆虐席卷每一寸土地,凜冽寒風化作尖嘯不絕于耳,將天地間所有其他聲響盡數(shù)吞沒。秦非本該在半夜時被喊醒輪班,但沒有人來叫他,大概又是聞人黎明給他行了個方便。又轉過一個拐角,身后的追兵逐漸分散,幾人終于得以喘息。
三人頓時神色凜然!【7月10日……村里的人說莉莉昨天一個人上了托羅蒙德山,這座山的名字在當?shù)氐恼Z言意為“很寒冷的山”。我不明白她一個人上雪山做什么。我沒有見到莉莉的爸爸媽媽,村里其他人給我看了莉莉上山前的照片,我的天,她居然只穿了件羽絨衣,其他什么設備也沒帶!不行,我得去找她,不然她會凍死在雪山里的。】
鬼火在心中無聲吶喊。
秦非本想故伎重施,用今早在炒肝店里用過的理由再騙一騙保安,看看能不能忽悠到一個額外的臨時志愿者崗位。
只有林業(yè)和鬼火三途,跟他們回去以后又偷溜了出來,重新繞回了這里。
“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
“看不太懂, 不像是在找線索, 而且他怎么連任務也不做了?”
有點敬畏,又有點討好。“假如我答應幫忙的話,你能給我什么好處呢?”
怎么回事?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fā)呆。
林業(yè)幾人紛紛點頭。
十九人在一處空地前站定,黎明小隊的兩人向前方又走了一段,負責勘探地形。不過,饒是如此,密林依舊不是一個輕松的打卡點。現(xiàn)在卻不一樣。
最終,他停在了某個洞穴邊緣。
他半瞇起眼,輕輕讀出這句話。秦非剛才描述得很細致,應或幾乎能夠想象到刁明面部扭曲猙獰的模樣。秦非半瞇起眼看,那似乎像是鞭子抽打過的痕跡。
秦非只要在掛歷上做好標記,完全可以將他的好爸爸媽媽糊弄過去。那是一件手掌大小的銅制品,厚重的底托上鐫刻著繁復的花紋。
深綠色的枝葉將青年修長纖細的身影掩蓋,秦非靜靜匍匐在灌木叢底,如同一團不會呼吸的影子。那是個低階玩家,在羊肉粉店里茍了大半天以后才敢出去,發(fā)現(xiàn)其他玩家全都拿到了旅客身份以后,半點沒有感到欣喜,反而被嚇了個半死。
片刻以后,唐朋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林業(yè)心里其實對此并不抱太大的期望。剛剛萌生的喜悅驟然衰減。
“只要我收斂好自己的氣息,即使系統(tǒng)意識到我的存在,也不會將我與污染源聯(lián)系起來。”夜晚未知的危險多, 除了蝴蝶和三途林業(yè), 其他的玩家們, 包括那個看薛驚奇不爽的刺頭男在內, 都選擇了跟大部隊一起行動。
秦非回答地一本正經(jīng):“綠色房間的游戲,只能玩一次,只要有人通關,房間就會消失。”祂微張開口,本想夸贊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脫口而出的卻是“……祂不是故意的”。林業(yè):“找銅鏡的線索嗎?”
蟲母身下源源不斷流出的肉色長蟲掉轉方向,聞人黎明渾身的汗毛同時豎起,血液向大腦逆流!
泳池前,林業(yè)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
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每只動物都有份,這極有可能意味著,在每個玩家接過雞人遞上的罐頭的那一刻,罐頭的分配對象就已經(jīng)固定了。
“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他在四通八達等分支走廊里拐了那么多彎,眼下去走進了一條死路。秦非還沒來得及給出反應,彌羊率先脖頸一涼。
“我終于知道,刁明肚子里的是什么了。”他是怎么活著過到B級的??
“冷靜,不要慌。”藤蔓?根莖?頭發(fā)?
也就是說,當時他的尸化程度必定在5%以下。
作者感言
圓形傷口有拇指大小,像是用錐子扎出來的,傷口很淺,可每處破損都缺失了一小塊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