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馭尸術》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還有三人則神色謹慎,靜靜盤踞在大巴的三處角落。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總的來說,雖然有很多美中不足,但宋天的確給玩家們帶來了十分重要的信息點: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酸了。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他想知道棺材對每個人產生的效果是否一致,一早上已經問了一圈人,只是沒什么人愿意告訴他。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大家還有問題嗎?”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直播大廳中,秦非每說出一句話便會引來一陣哄堂大笑。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
阿爾茨海默癥晚期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吧。這話實在讓人沒法接。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到賬……?”她細細揣摩著這兩個字。
……等等!
這樣的地方,難怪稍微有些精氣神的人都不愿呆在里面。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
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秦非安靜地聽著蕭霄說話,同時抿了一口手中的熱巧克力。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它看起來似乎沒法離開那里。虔誠的教徒在餐前會進行禱告,大多數人即使不信教,也會知道這一點。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
蕭霄一怔。秦非的表情有些許龜裂,不管怎么說,這個天賦技能的名字實在有點令人萎靡。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然后呢?”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你懂不懂直播?”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這人也太狂躁了!
神父現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聽聲音,正是剛剛離開的那幾名玩家。
24號是蘭姆最早的衍生人格,擁有和他一樣的外貌,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性格。
作者感言
“夠了,你別說了。”鬼女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