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試圖將那門撬開,卻沒能成功。暗火有玩家曾經和彌羊下了同一個A級副本,親眼看見在副本進行到終末階段時,彌羊將自己變成了副本中boss的模樣,用boss自己的技能和boss對打,險些把對面的boss氣吐血。
“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
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亞莉安不是黃牛或獵頭那樣獲得了系統職業稱號的玩家,而是徹頭徹尾的npc,不需要換積分下副本。
下一秒死亡的陰影便將那人籠罩。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秦非不假思索地上前掀開布簾。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工作,更沒有人能不討厭自己的同事和客戶。
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腳步頓住,他最終還是沒能克制住自己的求知欲,轉頭看向秦非: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他的肚腹正中位置長著一張獠牙遍布的巨口,整個身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前涌動著,將路過身前的每一樣物體,無論是人、鼠、蟲、還是桌椅板凳和破銅爛鐵……全部吞吃入腹。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
他開始回憶那老頭的模樣。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現在處理還來得及。秦非在心里默數。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驚呼聲戛然而止。
反光的油漆在頂燈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邊走了兩步,忽然發現一個十分奇怪的細節。有些人雖然因為運氣好得以逃生, 但實際上,心理防線卻早就已經崩潰在了那場充滿血腥與詭異的直播當中。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當前陣營任務:尋找潛藏在狼人社區中的鬼。指認一只鬼得一分,殺死一只鬼得兩分。】
幾秒鐘后。“走吧。”秦非道。有人上前查看了,轉身向其他人搖搖頭:“弄不開。”
——不就是水果刀嗎?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的副本環境下。
“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
如果儀式完不成……能夠帶來的隱藏價值。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肩膀上的鬼嬰是個人來瘋,咯咯咯使勁笑著,雙手亂揮。
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直到將院中十八口棺材全部掀開,村長這才能夠確定,祭品們的確都還乖乖地待在院子里。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出來?這個迷宮還真是有夠無聊,規則怎樣寫,陷阱就怎樣出。或許是因為要在這個副本中示人,祂才占用了蘭姆的身軀,頂著這張和蘭姆一模一樣的臉。
“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走吧。”秦非道。那些現在在外面摸黑走動的人,肯定是有非做不可的事。
作者感言
“可他的六個隊友,全都死在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