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
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他覺察到有人在盯著他,于是抬起頭來。道路的盡頭,一群人已經提前一步等候在了那里,正是同副本中的其他玩家。
無知無覺的玩家會在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關于副本外的記憶被抹消,完完全全變成副本內的一份子。
蕭霄:“……”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秦非挺好奇那人的身份,可惜現在沒時間細聊。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
秦非目送著修女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另一側,轉身,推開了告解廳的門。難道今天他注定?要交代在這里?因為看著蝴蝶難受,?他們就舒服得不行。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
……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再凝實。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鬼嬰立馬重重地點了點頭。黑色的漆木大門顯現于濃霧當中,門前懸掛著四串銅質的鈴鐺。“當然。”秦非道。
薛驚奇與崔冉對視一眼,帶著眾人,朝不遠處的兒童游樂區小心翼翼地走去。秦非正在思考一件很要緊的事。
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明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遠,村長的的聲音卻無比空洞,像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幾步走到棺材邊。刀疤不耐煩地打斷:“說說他的臉。”
他猶豫著開口:
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社區居民輪流清理。”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
8號心煩意亂。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醫生的目光從秦妃的頭頂一路掃到腳踝,似乎是在心底評估,眼前這個青年是否有可能通過迷宮的考核。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
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然而來到圣嬰院,他還沒來得及受傷,血瓶便先發揮出了意料之外的效用。秦非:“……”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
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沒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作者感言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